“如冰哥哥，你怎么来了？”夜九妖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是无比的欣喜溢满眼眸。

墨如冰笑得温和。

“如冰哥哥，组织派给我的最后一个任务也完成了。我们一起退出，离开这里可好？”

“好，都听你的。”

夜九妖含笑道：“我们去百花堂吧，那里山清水秀，远离尘世。高处不胜寒，低处看看想来也是不错的。”

她又皱了皱眉，喃喃自语：“可是那边好像与世隔绝了，日日守着我，你会不会厌烦我呢？”

墨如冰忽然笑出了声，一把将面前胡思乱想的小姑娘搂进怀里蹭了蹭她柔软的头顶。

“傻丫头，我就是看你几辈子都看不够。”

夜九妖愣了愣，笑得那般明媚，那般岁月静好。

墨如冰眸光闪过一丝复杂，眼里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可是我还没……”

夜九妖话音未落，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瘫软在墨如冰的怀中。

夜九妖猛然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青年。

夜九妖腰间鲜血汩汩流出，浸染了雪白的裙衫，她明显感觉到鲜血的迅速流失，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在夜九妖推开他的一刹那，他的心蓦然绞痛，痛到窒息。

夜九妖就那样看着她，安静地看着他。好似要将他的容颜死死烙印在眼底，带进碧落黄泉。

他清楚的看见她眼里的震惊，不可置信，到怨恨，不解，再到死灰寂然，绝望，最后的破碎。

她什么也没说，他却从她眼里看到了太多太多。

他轻轻地搂着她，感受着她气息越发微弱，只进不出。

泪眼婆娑里，夜九妖似乎隐约望见一个人影。

走到近处，她才看清来者的容貌。

一袭希腊式的淡蓝色雪纺长裙，颈部一串珍珠项链，她的头发很长，美丽地卷曲着如海藻般散在腰间。

她精致的容颜上精心打扮过，洁白的月光撒在她柔美的脸上，衬得她肤如凝脂，眼若晨星。

光阴荏苒，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非她往日随意可调笑的小女孩。

夜九妖一愣，这张脸，她如何不认得？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夜九妖猛然闭上绝望地双眸，不再去看他们。

“妖妖，我……我们……”

夜九妖心如死灰，心中宛如刀绞。

腰间鲜红的血液在晚风的吹拂下已经凝固，似一朵朵妖冶地彼岸花。

在夜九妖彻底陷入黑暗，失去气息前，一股大力猛然将她推离墨如冰的怀抱，朝身后的万丈悬崖倒去。

她猛然睁开双眼，看见的是素日里温柔可人的凌清月狰狞的面孔。

“夜九妖，你去死吧——！”

这句尖锐的女声传入她的耳中，夜九妖唇角冷笑，再也醒不过来。

真狠，让她死还不够，还要她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墨如冰，这也是你要的结果吗？

“妖妖——！！”绝望又撕心裂肺的男声却未能传入她的耳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觉才缓缓回到她的身体，意识清晰起来，身体传来剧痛，痛的她无法呼吸。

忍受着剧痛动了动指尖，忽然触碰到一个冰凉生硬的东西，轻轻摩挲着，似乎是什么光滑的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