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这是发疯了吧？”

“丧心病狂的疯婆子，来，咱们扔她！”

“对，扔她！”

……

众人纷纷附和，扔得更猛烈了。凌清月的双目猩红，死死地瞪着夜九妖。

要不是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会放过她的，一定不会！！！

她要她死，要她死！！！

夜九妖蔑视地看着她，用唇语吐出几个字来：不作死就不会死。

凌清月上一世不会明白，这一世更不会明白，一切不过是她自作自受罢了，却总是把过错推卸到别人身上。

她恨，她真的好恨，恨不得让她千刀万剐！

随着囚笼的移动，凌清月仍然死死地瞪着夜九妖的位置，直到已经看不清她的身影了，她仍然没有移开目光。

整整三日，凌清月受尽了整个京城的辱骂和唾弃，简直是她前世今生都从来没有受到过的侮辱！

地牢中

那蜷缩在角落中的女子，一头青丝乱得像鸡窝，精致的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面目全非。

一身破破烂烂的白色单衣，勉勉强强遮得住柔弱的身体，衣裳上面染了许多鲜血，女子身上还有许多伤口还在涌着鲜血。

她坐在角落中，没有挣扎，小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双眼紧闭，身子微微颤抖着。

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偶尔听见几声谈话的声音，直到囚牢的门忽然开了。

看守的男子嫌弃蔑视地看着她：“喂！凌清月，有人来看看你了，赶紧起来！”

那男子踹了她一脚，见她不为所动，又踹了她几脚，她才缓缓睁开虚弱的眼眸。

看守的人走后，凌清月才抬起头看着来人。

那女子一头青丝飞扬，精致的容颜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一袭火红色纱衣上的牡丹花争相开放着，女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夜九妖，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凌清月手和脚都被铁链锁着，令她动弹不得。

她声音沙哑，没有了往日的高傲，而是冷漠。她极力表现出自己的无所谓，也绝不会在她面前低头！

夜九妖倒是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绝望，轻笑地看着她：“绝望吗？痛苦吗？无助吗？”

三个问题令她一颤，怒喝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可没精神听你在这啰嗦！怎么，我变成这样，你满意了？开心了？”凌清月嘶吼着。

“不够。”夜九妖淡漠地回答让她一愣。

继续道：“这还远远不够，凌清月，你以为这样就完了？我告诉你，这远远不够。你以为我不知道？前世的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以为只有你绝望过？痛苦过？无助过？我告诉你，我当初比你痛苦绝望千万倍！”夜九妖平静的说道。

凌清月一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凌清月，你知道吗？我曾经把你当做我唯一的亲人，你知道当一切都灰飞烟灭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吗？其实，如果你告诉我真的喜欢墨如冰，我会让给你的。”

这最后的一番话，让凌清月彻底愣住了，她震惊的看着她。

“凌清月，你知道吗？我曾经把你看得比我的生命还有重要，你知道当真相大白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冷吗？”夜九妖声音沙哑而小声的说道。

凌清月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们都没有说话，夜九妖径直离开了。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