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水彤以为夜九妖要被打入天牢，诛九族的时候。

东启帝忽然笑了。

顿时阴霾散去，晴空万里。

东启帝送了手，夜九妖的下颚却是微红。

东启帝朝叶水彤勾了勾手：“过来。”

对方双腿有些发软地走了过来，东启帝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双凤纹鎏金银钗，对着夜九妖道：“你可是为了这个？”

夜九妖面不改色：“宗月大师的得意之作，谁人不想要？”

东启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玩着：“一个小玩意儿，送你也无妨。”

身后的叶水彤瞪大了眼睛，想要出声，触及东启帝警告危险的眼神，她只得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夜九妖淡笑：“那臣女就谢过陛下了。”

就在他即将把双凤纹鎏金银钗送到她手机之时，他又忽然收了回去。

他竟然把双凤纹鎏金银钗上的一蓝一红的凤眼，扣、了、下、来！！！

扣了下来

了下来

下来

来……

夜九妖唇角抽了抽，表面笑嘻嘻，心里p

有一句p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启帝在她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想杀人的冲动下把珠钗递给了她。

夜九妖没有动，“陛下这是何意？世人都知道，双凤纹鎏金银钗没了凤眼并无太多价值。”

东启帝轻笑：“没了凤眼的双凤纹鎏金银钗也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阵子了，你却弃之如敝。原来你是为了凤眼。倒是个识货的。”

东启帝又把蓝色那颗递给她：“这样吧，你一颗她一颗，公平吧？”

身后的叶水彤目光有些复杂，就在她以为夜九妖会识趣地接下时，她竟然还不满足！

叶水彤目光落在她身上，语气凉凉：“云姑娘还是见好就收的好，贪心……可不是件好事。”

夜九妖嗤笑一声：“叶小姐这话就搞笑了，这只珠钗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就是全部要下也并无不妥。本来呢，我是想留一颗给叶小姐的，可是我看叶小姐很不情愿的样子，我还就偏不想给你了。”

叶水彤美目瞪大，怒目圆睁：“你……！”

叶水彤目光落在东启帝身上：“给不给……可不是你说了算。”

东启帝不置可否。

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夜九妖：“看来云小姐是想将两颗凤眼都占为己有，不过叶小姐似乎不怎么高兴呢。”

叶水彤得意地看了夜九妖一眼。

夜九妖仿若未闻：“那就各凭本事了。”

夜九妖目光落在叶水彤身上：“我们打一架。”

叶水彤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打、打架？！

“南朝人都这么……豪爽的吗？”

豪爽两个字她咬得有些重。

言外之意是说夜九妖很野蛮。

夜九妖也不同她打哑谜，说话甚至直白，不留余地：“南朝女子怎么样？我一时说不清。但是比起叶小姐这样，矫揉造作的女子，南朝女人自然讨喜得多。”

一番话说的叶水彤面色铁青，良好的教养差点毁于一旦，求救地看向东启帝。

东启帝打了圆场：“云姑娘果然豪爽，不过打架……确实有辱斯文。”

夜九妖皱眉，她的耐心已经不容她在跟这些垃圾周旋下去了，“各退一步，我要红色的凤眼，蓝色的随意。”

语气颇为不耐。

叶水彤冷笑：“本小姐可不需要施舍，云姑娘既然想要，那自然是需要，本小姐若是再争，就是欺压百姓了。”

话里的讽刺，夜九妖也不想同她理论，只是目光落在东启帝身上。

“既然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就恭喜云小姐了。”

两颗凤眼到手，也就谢过恩，匆匆离去，一刻也不想多呆。

她怕自己再呆下去，忍不住动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不想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