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和铃出了房门之后,逮住官奴问:“重璃他现在需要什么?”
官奴有点扭捏,他这样差不多一米八六的汉子居然露出这样的神情,实在有点违和感。不过燕和铃没空吐槽,顺手抄起桌上一根火腿肠,架在官奴脖子上:“老实交代,党一定会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
“主人现在需要燕姑娘你的血。”官奴到底还是说了。
燕和铃却松了一口气:“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要什么奇珍异宝呢。”虽然她这血确实也挺特殊的,但属自带技能,一出娘胎就有,所以算不上费事。
但官奴却皱起了眉:“主人不让说。”
“放心,有我给你做主。”燕和铃拍拍他的肩,想了想拿了钱包要下楼。“你在这守着,我去下小区诊所马上回来。”
她捏紧钱包登登登就下了楼,中途还碰见邻居大妈想拉住她推销自己儿子。燕和铃哪有心思听她说啊,直接喊了一嗓子:“对不住啊王姨,我尿急!”说完就窜出楼道。
邻居王姨愣了愣,满脸忧愁:“瞧这孩子都急糊涂了,咋还往外面跑啊。”
燕和铃是没听见,听见也不会再转回来解释,总不能说自己属狗,时不时要宣誓地盘。不带这么埋汰自己的。
社区诊所很近,而且是24小时营业。燕和铃风风火火就冲进去,说明要买注射器,酒精棉跟碘伏。医生见她这着急劲,免不了多问两句。燕和铃总不好说这是要给自己抽血然后帮半人半鬼的大巫师治病。估计会被人直接送进看守所,以为吸了XX直接犯癔症了。
“我家宠物猫崽生多了,养不过来,只好人工喂奶。”说完也不管对方啥反应,拎了东西就跑。
那架势吓得小护士直喊:“你还没给钱呢!”
燕和铃红着脸又冲回来付了帐。
回到家之后,燕家梅子却有点犯愁了,东西是买回来了,但抽血她只见过没实际操作过啊。问官奴,这位苗疆汉子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看得燕和铃有点纠结。
“你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当自己是不倒翁啊。”
“我给牛羊啥的看过病,所以会一点……”官奴犹豫着说出来。
“那就是有经验,来吧。”燕和铃说着就开始撸胳膊挽袖子。倒是官奴拿着注射器满脸犹豫,燕和铃乐了:“当初你那一刀不是挺爽快的吗?”
“那时候不认识燕姑娘。”官奴回答得很认真。
“你就当没认识我。”燕和铃继续加码:“你不快点,你主人恢复的就慢,万一有什么闪失……哎哟!”
她这话还没说完,官奴已经拽过她胳膊,吧唧针尖就扎上去了。
别说,虽然官奴只是个赤脚兽医,但找血管,扎针抽血这些基本东西还都学过。一管血抽完到结束,干脆利落。就是有点疼啊。
燕和铃揉着自己胳膊呲牙:“我说这好歹是人胳膊,你当是块猪肉啊。”
官奴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平常对大牲口习惯了,没掌握好力度。”
被当成大牲口的燕和铃梗了一下,又不好说官奴什么。举起手里的针管问:“这些够吗?”
官奴用一副牙疼般的神情盯着那管鲜血,咬着牙才说出来“够了”俩字。燕和铃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不够,当她想表示可以再抽点时,官奴已经阻止她:“现在主人也承受不了那么多,这些就够了。”
见官奴这么说,燕和铃也不想节外生枝,万一自己好心办坏事那且不是哭死了。她捧着那管血嘀咕:“还没一次大姨妈量多呢。”
“你说什么?燕姑娘?”
“没事没事。”燕和铃连忙打岔:“那我就这么拿给他?不用加点牛奶燕麦啥的拌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