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阳光千丝万缕照耀进静谧雍容的房间,融融的冬日暖阳倾斜而下,将德恩宅邸古典主义气息浓郁的建筑镶嵌了一层迷人的金色,璀璨耀眼,光辉夺目。
卓英爵从早上睁开惺忪睡眼时开始就极不高兴,因为叶微澜不在身边。那小女人果然昨晚没陪他睡完全程就跑路了,倒真是半点儿想跟他多亲近一会儿的心思都没有,让他莫名恼火。
他心有不甘,于是醒来沐浴洗漱后吩咐其他佣人把叶微澜叫了过来,让她亲自服侍他更衣。
叶微澜陪了半宿床根本没怎么睡好,她强忍着哈欠被逼无奈地走进卓英爵的卧室,见这神明般的男人穿着光滑如水的黑丝睡袍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冷白坚实的胸膛肆意地袒露在外,闪动着水光淋漓的润泽。
她登时吓得僵在门口踌躇不前,如此抵触的反应竟惹恼了卓英爵。
他真不明白天地下怎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要知道在德恩宅邸能服侍他起居这可是无上尊荣,连彭景蔷都没有过的机会他现在赏给她她倒是一副自己要被侵犯了的委屈样子,看着就让他来气!
“昨晚,谁让你溜走的?”他冷笑着看定她惊惶无措的面靥。
“是您说的,只要等您睡着了我就可以回去睡了。”她低垂眉眼平静地回答。
她这次倒乖觉听话了,让她回去她就回去,让她死她怎么不去死呢?!
心里虽然这么愤愤然思忖着,但话要这么说出就显得他心胸太狭隘了。于是他挑起剑眉,冲她勾了勾了冷白的手指,示意她靠近自己。
叶微澜小心翼翼地往前蹭着,就好像他周围都是病毒,一靠近他就会被感染。
好不容易走到他跟前了,他鄙薄勾唇,慵懒地向她伸出自己矜贵的手。
“拉我起身。”
叶微澜抿了抿唇,心里虽不情愿也只得照做。
然而当她握住他的手,刚想用力时却不成想一股更大更威猛的力量竟将她牵引住,紧接着她整个人便猛栽进了他怀中,以一种极狎昵的姿势侧坐在他的双腿上。
卓英爵一臂箍紧她的身子,另一只手则不安分地在她脸颊旁蜿蜒游走。
“做佣人就该有个佣人的样子,你瞅瞅你现在在干嘛?难不成佣人当够了,突然想当我情妇了?”他戏谑地捏起她的下颌,星眸间闪动着炽热的贪恋。
“相较于情妇,我还是更愿意做您的玩物。”叶微澜虽然被他把持着不能动,可目光中闪动的冷绝却与他周身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势均力敌,“情妇到底占了个‘情’字,有好多事一旦沾染了感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我觉得我已经给您添了太多的麻烦了,就别再在这上惹麻烦了吧?”
她的话是冷冰冰的拐弯抹角,却像支穿肠剑刺穿了卓英爵的身体。她把自己蜷在不识抬举,自轻自贱的坚硬外壳里,实质还是在以此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他于千里之外。
真是个卑鄙狡猾的女人!当初让她做佣人都是抬举她了!
卓英爵心里恨得怒火连天,却一时也不能奈她如何,气得情不自禁在她腰际下那片柔软处狠狠捏了一把,惊得她不禁低呼却挣扎不能。
“卓总您、您请自重!”她羞愤得双颊涌上潮红,却不知自己此刻是多么的娇羞妩媚。
“自重?我在我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间,只有你和我两个人有什么重不重的。”卓英爵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鼻尖上,笑得邪气斐然,“再说你浑身上下哪儿我没摸过?何必装清纯扮生涩,那不适合你。”
混蛋!王八蛋!挨千刀的臭流氓!我如今受到的耻辱总有一天要千倍万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
叶微澜心里恨叨叨地忖着,红着脸低怒道:“您外面有情人,家里有未婚妻,何必非得缠着我个佣人不放?彭二小姐她不美吗?外面的野花不香吗?”
“真押韵啊,来德恩没多久你文化水平渐长,都学会作诗了。”
卓英爵顿觉身体憋闷着一股燥火,急需她这“灭火器”来帮他泄火。他粗暴地掰开她的双腿,迫使她骑在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间,火热的暗潮一浪一浪地将她席卷。
“未婚妻倒是有,情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情人。”卓英爵双手钳住她的细腰,笑得极度阴邪挑衅,“不过你这话倒提醒我了,哪个成功男人的身后没有几个女人呢?要不我今天就回s.king一趟,瞧瞧新来的女公关里有没有适合做我情人的。”
“阿雯,不就是您的情人吗?”
骤然间,卓英剧的目光变得凌厉而苍冷,像柄刀子抵在了叶微澜的咽喉要害。
她莫名心慌意乱,感到他握住她腰肢的手在颤抖,在缩紧,在用力,渐渐她感到身体有些被他抓痛了,却不敢动,更不敢乱作声。
跟他相处的这半年多来,她哪怕再怎么激怒他他都不曾有过这样恐怖的目光,确切地说这目光已不再像个人,更像是凶猛的怒兽,无情的兵刃。
不,这不是她第一次见识到他这样,而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她出于好奇撬开了白绿别墅里那道紧锁的门时,他也曾透露过如此令人骇然的眼神!
“阿雯这个名字,你是从哪儿知道的?”卓英爵寒声质问,嗓音掺杂着低哑。
“……”
“说,是谁告诉你的?”他眸底泛出渗人的血腥,“是谁告诉你,阿雯是我的情人?”
“没有人告诉我,是我猜的。”叶微澜心里更惶然,如今之计只得实话实说,“昨晚,您说梦话了。梦里……一直在叫这个名字。”
卓英爵忽地眸光震颤,一颗心沉沉地向下坠。
“抱歉卓总,是我说错话了。”叶微澜虽恨他,可寄人篱下被人辖制要再不懂谦抑自退就是彻头彻尾的愚蠢,便忙向他服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提了。”
突然卧室的门被推开,彭景蔷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
“你们!”
她愕然暴睁着双眸,看着叶微澜坐在卓英爵身上,那样暧昧惹火的姿势快要把她眼睛刺瞎了!
叶微澜惊得刚想起身,卓英爵却死按住她,迫使她钳在自己的身上。
“你虽然是我的未婚妻,可这不等于你现在可以随便闯进我的房间不敲门。”
“英爵……我既然是你的未婚妻你就该多少检点一下自己!”彭景蔷削肩轻颤,神色近乎凄惶,“光天化日……你怎么能和一个女佣在房间里干这种事?!”
“我一直喜欢和女佣在房间里干这种事,你以后要慢慢习惯。”
卓英爵是个不肯放低姿态的人,更何况他半分都不爱彭景蔷,留她在德恩宅邸做有名无实的未婚妻已给足她颜面了,其他的她别想再奢求半分。
他拍了拍叶微澜的腰示意她出去,她不敢多逗留一秒钟,走过彭景蔷身边时只觉寒气袭体,浑身都快被冻僵了。
房门关进,空气仿佛要冷凝结冰。
“一定要做到这个程度吗?”彭景蔷恨声问。
“你打算嫁给我之前真应该好好查查我的底,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对我失望。”卓英爵抽出支烟叼着,笑意嘲弄,“我喜欢玩儿女人,就算没有叶微澜也会有别人。你拦得了一时,拦得了一辈子吗?”
“卓英爵……你……”
“我的女主人,明晚就要举办酒会了,?你该去忙正经事了。”
卓英爵优雅起身离开后,彭景蔷站在原地,只觉面前的万丈光芒像万箭齐发,刺得她伤痕累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了。
她颤抖地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面冷如霜。
“那个叫许梦的女孩,等我订婚和卓英爵领了证之后,就除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