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长发如常披散在脑后,只是现在又多了两条鬓边的小辫子交叉揽着散发,只简单用紫金绳扎着,绳穗长长拖至发尾,就那么简单,但却难掩贵气。
依旧没有穿鞋,脚趾甲今日换成同绳穗一般的紫金色,在月白色裙袍里若隐若现。
他竟然是当朝国师?!
“我今天好不好看?”南宫乙凑到丹婴的耳朵边儿,吐着热气。
丹婴耳根一麻,一掌将他推开,骂:“变态!”
“变态你还看呆了呢!”
“我那是……我那是在看……”好吧,刚才她确实多看了他两眼。
南宫乙哈哈一乐,不知怎的,好像每次看到她心情就会很好呢。
一旁的太子与众随从都还拘着礼,南宫乙却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直接走到捆绑雪狼的大木桩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指着那狼尾巴,啧啧称赞:“我就说嘛,这么一只上好的千年雪狼做个什么好呢?想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尾巴尖儿上的毛,可不正好拿来扎一支毛笔吗?你说是不是啊,宴之崖。”
宴之崖被点了名,抱着短剑走上前,摸着下巴又看了片刻,然后深深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主子说的是,可是这尾巴遭了破坏,恐怕就是做出毛笔来,也不够格摆到您的桌上咯。”
南宫乙吧唧一下嘴,无比可惜的叹了口气:“你说这好好的一支毛笔,给本尊糟蹋成这样,惹本尊生气,该怎么办呢?”
宴之崖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太子,什么都没说。
只一眼,太子舜之合就吓得变了脸色,本是弯腰行礼,一吓之下,扑通一声扑到了南宫乙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