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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新衣》第142章 大结局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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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娘亲,抱抱”稚言没有听傅少昀的话,泪水吧嗒吧嗒地落下来,伸出小小的手臂,望着几步之外的苏禧,委屈地要抱抱

苏禧从怔愣中回神,赶紧上前,从傅少昀手中接过孩子,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心疼地哄道:“娘亲在这里,稚言不哭……”

稚语见哥哥哭了,踉踉跄跄地从后面走过来,胖乎乎的小手拽住娘亲的裙子,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安慰道:“哥哥……哥哥别怕父皇说,男子汉都不哭……”

稚语尚未满两岁,只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许多话都说得不利索磕磕巴巴,努力搜刮着肚子里的词语

平时都是哥哥稳重,弟弟调皮,目下倒是反了过来,弟弟一本正经地安慰哥哥,哥哥趴在娘亲肩头,哭得抽抽噎噎,肉肉的小背脊一抽一抽的,可怜得心酸哭了一会儿,许是哥哥稚言觉得弟弟就在看着,扭头在苏禧颈窝默默蹭了蹭眼泪,紧紧搂着苏禧的脖子,眼睫毛被泪水打湿了,轻轻扫在苏禧的脖子上,痒梭梭的

俩孩子一个趴在苏禧怀里,一个站在苏禧脚边,粉雕玉琢的小脸,极其相似的面容

那头傅仪被李鸿、常鹄制住,起初不断的挣扎,看见这副其乐融融的画面后,就怔怔地停下了不知想起什么,她眼神渐次黯淡下来

弟弟稚语站在苏禧身后,只露出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傅少昀,脆生生的,字正腔圆地问:“你是谁?”

小家伙之所以这么发问,是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的娘亲娘亲是只有父皇才能这么看的

傅少昀目光下移,落在粉团子稚语身上,弯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想了想道:“我是你们娘亲的表哥,你可以叫我表舅舅”

说罢,直起身看向苏禧口中萦绕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能慢慢地后退一步,朝苏禧行了一礼,道:“仪姐儿冒犯了皇后娘娘,我替她向皇后娘娘认罪”

许久不见,傅少昀比之前又清瘦了一些,精神倒是不错,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愈发像是成熟稳重的男子了苏禧不大习惯这样的君臣之礼,在她心中,傅少昀一直都是她小时候那个春风和煦、平易近人的“少昀表哥”

她定了定心神,紧紧抱着稚言,问出心中的疑惑:“少昀表哥怎么会在这里?”

傅少昀没有隐瞒,“回娘娘,我来寻找仪姐儿”

他追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傅仪松开抱着稚言的手,就见后面苏禧脸色煞白,他几乎没有多想,下一瞬就已经把那软绵绵的奶娃娃抱进了怀里傅少昀知道苏禧生了一对双生子,这么大的事,前阵子朝臣们几乎每天都在议论这件事,他在家中也听到了风声卫沨不惜得罪言官们,也要留住一双儿子,想必就是这俩了

苏禧看向那边一言不发的傅仪,想起她方才神志不清的模样,始终心有余悸,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道:“她……怎么了?”

傅少昀沉默片刻,方迟迟道:“大夫说是刺激过深,精神失常,时好时坏……”

自从被卫渊强迫灌下落子汤,又被送入善宁寺后,傅仪足足沉默了一个多月后来卫渊造反,斩首示众,她都没有太大反应直到卫沨登基为帝,苏禧册封为后,她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大部分时间是正常的,少数时候就会突然发起疯来

傅少昀见苏禧不解,解释道:“仪姐儿住在善宁庵,善宁庵在平堂山的后面,今日看门的小丫鬟没有拦住,她就跑到了这里来差点儿伤了小皇子,娘娘……”

“庭舟表哥”苏禧打断他,“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还跟以前一样说话吧”

他张口闭口“皇后娘娘”,让她觉得怪不自在的

傅少昀怔了怔,旋即轻轻弯唇,道一声好

苏禧看了一眼傅仪,心情复杂倒不是觉得有多痛快,只是有一些惋惜罢了

尽管她心术不正,但是不可否认,她的才华是货真价实的当初她惊才绝艳,自己重生后拼命努力、内外兼修,只为与她一较高低,她是自己努力的一个方向如今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就仿佛没了竞争对手,不是不可惜的

史书里有这样一句话——“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

傅仪大概就是她的镜子

傅少昀深深看着苏禧,因她刚才的话,语气轻松了许多:“你们怎么在这儿?”

苏禧道:“陛下带我们来这里住几天,我见天气好,就带稚言、稚语出来玩”

傅少昀颔首,还想再说什么,“那……”

就听后面两个宫婢的声音:“陛下”

苏禧立即回身,就见卫沨一袭佛头青暗绣金螭纹长袍,站在几步之外稚语欢欢喜喜地叫了一声“父皇”卫沨走到跟前,俯身一把将他抱起来,面色微沉,看向对面的傅少昀,冷声道:“庆国公世子怎么在这?这里何时能随意出入了”

那边李鸿和常鹄早就跪了下来,“都怪属下看管不周”

傅少昀行君臣之礼道:“是臣误闯此地,请陛下恕罪”

卫沨的奏折批阅到一半,放心不下苏禧母子三人,就搁下笔亲自过来看了看他看了眼后头的傅仪,又看了看大儿子稚言脸上未干的泪痕,皱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父皇,我,我知道”稚语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卫沨垂眸稚语就比划着两只手,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竟然条分缕析的末了,小手一指那边的傅仪,义愤填膺道:“她欺负哥哥坏蛋”

不知是卫沨到来的缘故,还是稚语控诉的缘故,傅仪低头,瑟缩了一下肩膀

傅少昀道:“请陛下念在家妹有病在身,饶恕她这一次……”

卫沨从稚语口中听得七七八八,约莫已猜到是怎么回事所幸稚言没什么事,他收回视线,淡淡道:“庆国公世子明知这是禁地,却执意擅闯,以为自己没罪?”

傅少昀一噎,旋即单膝支地道:“臣甘愿受罚”

卫沨掀眸,面不改色道:“念在你救了朕儿子的份上,功过相抵,下不为例”

旁边苏禧几不可闻地舒一口气

傅少昀擅闯别院虽然不对,可若不是他及时救了稚言,稚言现在也不能平平安安的若真要罚,她心里会过意不去

卫沨对李鸿和常鹄道:“帮庆国公世子把人送回去若再有人踏进别院一步,朕拿你们两个是问”

李鸿和常鹄齐齐应下

傅少昀谢过圣恩,站起身不远处一个穿姜黄色裙裳、梳着妇人髻的女子匆匆走来,停在傅少昀的身边,低眉屈膝道:“臣女白氏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一开始苏禧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傅少昀解释:“陛下,娘娘,这是拙荆”

苏禧这才想起,开春时庆国公府办了一场喜事,傅少昀迎娶了礼部尚书的小女儿白檀,想必就是这位白氏只见白氏约莫十七、八岁,肤白皎洁,明眸皓齿,容貌秀丽上辈子苏禧与她见过两面,只不过来往不深,又过去那么多年了,记得不大清楚了

苏禧虚扶了她一把,道:“快起来吧”

白氏起身,“多谢皇后娘娘”

回去的路上,苏禧回身看了一眼白檀与傅少昀站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极其般配的一对

还没来得及收回视线呢,脑袋就被一只大手扭转了过来,对上卫沨沉沉双目他眯了眯眼睛,危险地道:“幼幼,你再看下去,不怕我后悔了,重重惩罚他么?”

两个儿子不知何时睡着了,正由宫婢抱着

苏禧眨了眨眼别人是火药桶一点就着,他是醋坛子见醋就喝“庭舟表哥怎么知道我看的是谁?我只是想看看白姑娘与少昀表哥般不般配况且君无戏言,说出口的话,难不成还有收回的道理?”

“朕说有就有”卫沨大言不惭

苏禧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回到别院,安顿好稚言和稚语,至于那两个没有看好稚言的宫婢,苏禧已经降了她们的职分,让嬷嬷重新管教她们了她原本也想回屋休息,却被卫沨叫去书房,直到被放在紫檀雕葡萄纹翘头案上,她才直到卫沨究竟为何生气

卫沨双手撑着翘头案两端,俯身,与她鼻尖对着鼻尖,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说要罚他的时候,你很担心?”

原来是她只是松一口气,就被他听见了

苏禧望着他的眼睛,同他讲道理:“少昀表哥救了稚言,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后面的声音在卫沨的眼神下越来越小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扁扁嘴,仰起小脸不满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你为什么总是跟少昀表哥过不去?你不要拿规矩吓唬我,我昨天还看见谢大人和其他两位大人来了,若是别人真不能进来,那这几个大人是不是也该受罚?”

小姑娘越来越精明了,一番话说得今上哑口无言

苏禧轻轻哼了一声,一语道破天机:“你就是假公济私”

今上扯了扯嘴角,托着树袋熊一样的姑娘坐回椅子上,想了想:“你说得对,我就是假公济私”

卫沨轻轻揉捏她的小耳珠,语气低缓,陈述道:“幼幼,面对觊觎你的人,我学不会公私分明”

苏禧微怔,“你说什么呢?少昀表哥已经娶妻了,就算他以前上苏府提过亲,可是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她把傅少昀当成普普通通的表哥,可傅少昀却未必这么想

男人看男人的眼神最是精准,傅少昀眼中的渴望与倾慕,卫沨再熟悉不过了相反,傅少昀看着妻子白氏时,眼中却没有那样的神情

卫沨揽着苏禧的腰肢,没有回应不知道也好,若是被她知道了定要胡思乱想她就把傅少昀当成寻常表哥就够了

卫沨低头咬了一口她的粉唇,道:“过去觊觎过也不行”

苏禧不服气:“你这是专横不讲理……”

*

三天后,一行人离开平堂山,返程回宫稚言、稚语两个小家伙倒是乖乖的,兴许是记得自己答应过父皇的话,只多住三天,谁耍赖谁就是小狗,于是临走时,虽依依不舍,但还是一扭一扭跟在苏禧和卫沨身后,一人一边扯着父皇母后的手,上了马车

回宫不久,殷氏和六嫂嫂郁宝彤进宫来看过苏禧一次

郁宝彤的儿子三岁多了,比稚言和稚语大了一岁半,小名叫团团,继承了他爹爹的性子,十分腼腆害羞团团见了两个弟弟,红着小脸儿躲在六嫂嫂的身后,不肯叫人倒是稚言和稚语,听话地跟着苏禧叫了一声“哥哥”稚语是自来熟,大胆地上前牵住小表哥的手,奶声奶气道:“你为什么要躲起来?你想玩躲猫猫?”

不等团团开口,稚语就小大人一般开口:“父皇说,女娃娃才喜欢玩躲猫猫”

团团:“……”

那边三个奶娃娃玩做一团,苏禧与娘亲殷氏和郁宝彤说话

也是这时候,苏禧才知道庆国公府前阵子举办了一场丧事——

傅仪在善宁寺投缳自尽了

苏禧震惊了许久距离上回别院遇见傅仪只有半个月,她怎么就突然自尽了?然而转念一想,又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那日傅仪本就有些不正常,听傅少昀的意思,她这样已经好长时间了,加之她心高气傲,如今名声毁了,孩子没了,一时想不开也是正常的

送走母亲殷氏和六嫂嫂后,苏禧坐在临窗榻上想了一会

傅仪这辈子有这样的结果,都是咎由自取倘若当初她没有与厉衍暗通款曲,没有企图陷害卫沨,就不会被豫王府休弃,也不会毁了自己的名声反过来想想,计算傅仪没有被卫渊休弃,后来卫渊起兵造反,她身为卫渊的发妻,也难逃一死

如今反倒是多活了几年

想通以后,苏禧就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稚言、稚语玩累了被宫女送回来,此时正躺在藤面罗汉塌上睡得呼呼正香,苏禧给他俩盖了盖毯子,去后面花园逛了逛宫里生活没意思,她就自己找乐子,宣室殿有一大片空地,她都用来种自己喜欢的花了,既看着舒心,也能做胭脂蜜露,一举两得

花圃后面还搭了一个葡萄花架,这时候还能看见零星几串圆溜溜的葡萄挂着苏禧坐在花架下面躺了一会儿,这时候卫沨正在御书房跟几个朝臣们商量事情,是关于科举一事

卫渊造反那件事牵连了不少官员,如今朝中人才紧缺,卫沨很重视这次科举

苏禧就没去打扰,让宫女拿来一个金银丝引枕,她趴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回事,还没到冬天呢,就总是打瞌睡,总是睡不醒似的苏禧把这归罪于卫沨身上,都怪他晚上缠她缠得太厉害,害得她休息不好,白天才总想睡觉

不晓得睡了多久,腰上好像有一只大手,轻轻地按捏她酸痛的地方她睁眼,就看见卫沨一双紧锁的剑眉,“怎么在哪儿都能睡着?天气冷了,着凉了怎么办?”

话虽如此,给她按摩腰肢的手却不轻不重,力道刚好

苏禧敛眸瞧了瞧,自己身上正盖着他的黑裘氅衣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嗯,你不忙了?”

她一撒娇,他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眉头舒展,无声地笑了笑,“便是再忙,也要陪朕的皇后”

苏禧不吃他这一套,见天色暗了,担心稚言、稚语醒来见不到自己会哭会闹,就弹了弹纤直的小腿,“快放我下来,该回去了”

“别动”卫沨拍了拍的小屁股,直到怀里的姑娘老实了,他才抱着她站起,往宣室殿走去

苏禧吓一跳,“你,你干什么?我自己能走”

卫沨垂眸看她:“你的腰不疼了?”

昨日番邦进贡了一种葡萄酒酿,苏禧觉得新鲜,就忍不住多喝了两杯卫沨见这酒不烈,甜味更甚,就没拦着她谁知道这姑娘酒量那么浅,几杯就醉倒了,夜里缠着他,比往常时候都缠绵热情,缠着他要了整整一夜

苏禧昨晚虽醉了,但是记忆还是有的一想到自己双腿盘在卫沨腰上,还说那些羞人的话,就脸颊一红,深深地埋进卫沨的胸口,娇声警告:“不许你再提这件事”

卫沨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边往宣室殿走边道:“好,好我不提,某人心里清楚”

苏禧嗔道:“卫沨!”

昨晚苏禧双颊潮红,杏眸迷蒙,主动的模样颇为诱人卫沨一想起便腹下燥热,看来以后有必要让番邦每年多进贡一些葡萄酒不过他的皇后喝酒后的模样,只有他一个人能看

夕阳西陲,余晖穿透廊庑上的琉璃瓦,洒在卫沨和苏禧身上,镀上一层橘黄

卫沨抱着苏禧走得缓慢,仿佛不舍得走到尽头

廊下的宫人早已习惯了帝后的恩爱,倒也见怪不怪,纷纷低着头规矩地行礼

直到卫沨抱着苏禧走进宣室殿,殿门阖上

殿外红霞万里,云蒸霞蔚,江山正好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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