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婉美人走后,靳衍也随着出去了,什么也未同孟惜画讲,便回到了揽月殿。不出所料,晚膳过后孟惜画便亲自来到揽月殿见靳衍了。
靳衍已经在卸妆了,头上的发簪全部都摘了下来,只剩余一头乌黑如瀑布倾斜的头发,垂在后背上,直到臀部。
“娘娘,孟才人求见。”杜蘅道。
“让她进来吧。”靳衍拿着手里的木梳子,这个梳子只有一半,是鸳鸯梳子,一半在靳衍这里,一半在陛下那里。上面雕刻着花好月圆的景色,预示着两人两情地久天长。
穿过一层层的纱帘,孟才人只身来到了揽月殿,见靳衍正在梳头,忙跪倒在地。
“嫔妾扰了贵妃娘娘的清梦了,还请娘娘宽恕。”孟惜画诚恳道。
“还早着呢,本宫现在也睡不着,正好你来了,能够陪本宫说说话了,来,快起来。”靳衍放下手中的梳子,伸手去扶她。
“多谢今日救助之恩,嫔妾感激不尽,若是来日能够替娘娘略今绵薄之力,嫔妾定当万死不辞。”她也不肯起来,只将头低的更深了,信誓旦旦道。这样的表面话,宫里最不能掌心了,光是用嘴说有何用,关键在于行动,看你怎么做了。
靳衍随后松开了握着她衣袖的手,收了回去,看着她跪倒在自己的身边,这是不是第一个要归顺到她这边的人了,可她心中总隐隐有些难以言喻的悲伤。让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无依无靠,如履薄冰,处处被人陷害,几次险些丧命。她想着,愿意归顺到自己门下的人,只要始终如一的衷心耿耿,她必定不会舍弃,一定会拼死护到底的,扶持她们得宠。可是,如若背叛,她亦是不会心软的。
“举手之劳罢了,才人何必挂念,更何况才人是清白的,本宫只是不想黑白被颠倒。”靳衍道。
“娘娘的举手之劳,对于嫔妾来说却是生与死的抉择,若非娘娘解救,嫔妾恐怕早就被废黜了。即使陛下轻饶了嫔妾,婉美人告到皇后娘娘那里,也会给予嫔妾极重的惩罚的。娘娘能够救助嫔妾,实乃嫔妾大幸。”她垂首看着靳衍被烛光照耀倒映的影子道。
“你且起来吧,杜蘅上了糕点和茶过来,想来今日多波折,才人心里也不好受,定然没有吃好,拿些精致好吃的,再给才人包一些带回去。”靳衍起身领着孟惜画到了偏殿,与她坐在榻上,上面摆了一张桌子。不过片刻,姚桃和杜蘅便端了几碟糕点和茶水过来了。
“给才人备的,牛乳茶,里面兑了些糖进去,不知道合不合才人的口味。但是御医说,若是心绪不宁,辗转难眠,吃上点甜食便可很快入睡,并且一夜无梦。”看着那一杯冒着热气的牛乳茶,靳衍抿嘴浅笑道。
孟才人欢喜的拿了玫瑰稣来吃,很是喜欢的讲:“多谢娘娘,您太细心了,嫔妾最爱吃这个了。”
“本宫今年十九了,孟才人多大了”靳衍看着她一见到爱吃的颇为欣喜,还一副孩子气的可爱模样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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