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放心十八岁之前我会心无杂念,不会想这些事情的!”薄浩杰拍着他的小胸脯说道。
顾南笙听了他的话,笑的眼睛眯了一条缝。
“高度自觉!”她弯着背,手摸着后脑勺,点了点头。
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她记得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答应顾父的,青春叛逆的时候,总想约个男人!
顾父表示,笙笙,你可是我家的小公主啊!男人随便挑,反正没几个人比咱们顾家有钱!
然后,她就找到刚刚子承父业的薄泾霖,经过了多年努力,薄泾霖已经不是当年的薄泾霖,她也还是那个一手好牌打的稀烂的顾南笙!
往事不堪回首,当年就应该进军娱乐圈。某某总和女模的时候,就会异军突起,顾氏女总裁深夜——
她有一颗浮躁的心,奈何已经被薄泾霖给死死摁住了。
“万一是女生约你,你会怎么拒绝女生?”她沉思之后,板着脸问道。
“无视!”
顾南笙半僵着嘴,继续给薄浩杰出难题的问道,“万一,那个女生也喜欢呢!”
“无视!”
“你喜欢人家耶!”顾南笙急了,略微扎心的说道。
薄浩杰板着脸,沉思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人家?”
顾南笙被他的问题问得张口闭口,握紧了拳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确实可能不知道,不过到时候薄浩杰能逃过薄泾霖的法眼吗?
“儿子,你这样我担心你到年纪都娶不到媳妇!”她拍趴在桌上,心情极其复杂。
“到了年纪,我就一定会结婚,一定会生孩子的!绝对不会让你和爸担心!”薄浩杰轻轻的摸着她的背,对着她应诺道。
顾南笙心情复杂,不想说话。
她已经忘了,因为什么事情,和薄浩杰聊了那么多了!
她趴在桌上,转了一下头,看着大书房里的花鸟春意落地钟,“儿子,你该睡觉了!”
说着,顾南笙开始打哈哈,闭上了眼睛休息了一下,明天要去顾氏上任。
她的心里是躁动的,你不在,你不在!薄泾霖太过分了,走之前还撩拨一下她的心弦,让她整个人瘫痪,只想想他!
***
翌日
顾南笙揉着眼睛,轻敲了两下儿童房的门,敲了两下没有反应,她就推开了留条缝的门。
薄浩杰不在房间里,不过她确认薄浩杰已经醒了。她就去刷牙洗漱了,她不得不承认她是这个家里最散漫的人儿!
她路过饭厅,看着饭桌上的早餐,对着切吐司的薄浩杰打招呼,“儿子,早上好!”
薄浩杰抬起头,被她轻拍了一下肩膀,看着她的心情不错,笑眯眯的回道,“妈咪,早安!”
顾南笙转了一下身,哼着歌儿走进了厨房,开开心心的打开了冰箱。
打开冰箱,她整个人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满满一层煮好装罐的燕窝。
她记得只剩下四罐燕窝的样子,以她喝的速度,最多明天就干掉了,再快一点可能不过今夜!
她在冰箱面前呆滞了很久,最终选择了接受。她随手拿了一罐燕窝,从厨房里出来,表情是稀松平常,甚至有一点点的生无可恋。
她郁闷着,走到饭桌前,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着她该如何经过自己的努力再次消灭一层的燕窝。
薄浩杰半跪在椅子上,拿着面包刀,将切好的吐司一片一片的抹上蓝莓酱。
他给她递了一片裹好了蓝莓酱的吐司,看着她愁苦的面容,心疼的问道,“妈妈,你怎么突然不开心?”
顾南笙嘟囔着嘴说,“没!”
她的眼睛却很诚实带着厌烦的瞥了一眼燕窝。
“哦!”薄浩杰放下了手里的面包刀,乖巧的坐在旁边,看着她喝燕窝唉声叹气的。
他依稀记得她刚刚还说‘没’,这会儿又开始浇愁了起来,他紧锁着眉头,用大脑快速而又努力的分析着。
顾南笙如鲠在喉一般的将燕窝一饮而尽,是薄泾霖嫌她喝的太快,所以又让人熬的吗?
“妈妈,今天的燕窝不好喝?”他认真观察分析之后,注意语调的对她试探的问道。
“都一样!”
之前,是因为她喝完了,薄泾霖也就回来了,眼看着今天努努力就干掉了,结果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从期待到逐渐变佛,这是提前步入老年的前兆啊!
可惜她满脸的胶原蛋白,年纪轻轻就要被锁死在朝九晚五的岗位,和不知道何时归来的老公身上。
顾南笙啃着那片吐司,坚强的笑了笑,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儿子,你上学,我上班!”
***
顾氏的会议室里
简单的互相问好之后,角落的位置一位新任职的高管,就讥讽道,“现在顾氏集团,到底是听姓顾的,还是听姓薄的?”
顾南笙刚刚坐下,薄氏和屈氏委派的高层也还没有过来,她显得格外的尴尬。
“接下来差不多也快姓屈了!”
“顾小姐,就不是个商人脑袋!今天的局面,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咎由自取。”
任何一个细小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都格外的刺耳。她选择了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看今天的会议内容。
她的手玩着笔,嘟囔的嘴,心里还有些不服气。
薄氏集团总部万年二把手张总张丰毅到场主持之后,小声嘀咕的声音也就彻底安静了。
“人到齐没有?”张丰毅看了一眼顾南笙,又扫视了一圈,对着负责人问道。
“还差屈氏的人!”
“哦!打电话过去,十分钟之内不过来,就爱来不来!”张丰毅看着长桌上空着的两个位子,看了一下时间,整理着稿子说道。
十分钟过了之后,张丰毅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说开始的时候。
助理接到了屈氏打回来的电话,“屈氏那边说,屈总会亲自过来,只是今天早上还有别的事情,让我们在这等等他。”
按照级别屈黎航的级别是要比张丰毅的级别要高的,和薄氏一把手理论是平级。
实际这种平级的情况,一般是弱的一方听强的一方。这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闹僵,最终是对集团发展不利。
“等多久!”张丰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