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和薄泾霖在岛上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时光。
如果有任何的不美好,只要加上了烧烤,那都可以变成美好!
还好薄泾霖把烧烤当成手段,没有逼着她在烧烤和他之间选一个,那太血腥了,她甚至都没有答案,不知道她会选哪个。
不过,结婚多年,薄泾霖才摸清了她的喜好,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吃!”顾南笙吃着烧烤,看着是为她烧烤的人,点着头说道。
吃烧烤吃到饱,顾南笙依旧抵在薄泾霖的肩膀上,靠着他坐着。两个人慵懒的坐在湖水旁边,仰头看着月色,数着点点星辰。
***
陆宅里,一家人吃完了饭。
老爷子在中式客厅里看着报纸,报纸的中间夹了一封给伊冯娜的信。
他拿着信封,想要拆开,并未拆开,而是烦躁的喊了家里的佣人给伊冯娜送过去。
大嫂的孩子和hailey一起哼哼着朗朗上口的儿歌,大嫂坐在钢琴前弹着钢琴在旁边跟着节奏附和着。
两个女孩一起唱着,玩的还算开心。
“娜姐,你的信!”佣人把信递给伊冯娜。
伊冯娜玩的太开心,本来平时也没有那么戒备,她打开了信,看见信里全是她不堪的照片,哆嗦着将信藏好。
大嫂停下了弹钢琴的手,看着伊冯娜的样子,关心的问道,“娜娜,你没事吧!”
“没!”她略带慌张的看着房间里的人,把手里的信攥的紧紧的。
大嫂看着她这个样子,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刚想要和她攀谈,她拿着信急匆匆的回房。
在房间里,她从抽屉里找到了打火机,找了一个容器,把照片一张张的撕碎,那些不堪的画面,早已深刻在她的脑海里,想起是她的眼泪便会不自知的流淌。
她拼命的想要忘记,可别人却想要拼了命的把她拉回地狱!
她看着火苗,将照片全数扔了进去,然后再打开唯一的一张信纸。
她咬着嘴唇,将信纸全数点着。
她发疯似的笑,看着她自己被迫跟男人搂在一起的照片。她的手,试图伸进小小的火堆里。她又渴望,她的泪水能换取一丁点的同情,可惜都没有!
她的手被火烫的痛,非常的痛,痛得失去了知觉,可她强忍着不把收手回,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一点!
陆南城推门进来,看着伊冯娜把手伸进火里,急忙脱下衬衫,把火扑灭。
大嫂喊着他看看伊冯娜,他还不信伊冯娜有事!他看着伊冯娜把手伸进火堆里,她疯了!
陆南城看着她抓着她被烫伤的手,心疼的去看她的手还好被烫的并不严重,也对亏他即使赶到。
陆南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罐茶油,将她被烫伤的手,浸泡到茶油里。
伊冯娜试图挣扎,被陆南城整个手,死死的摁在罐子里。
“不痛吗?!”陆南城有些生气的看着她,恶狠狠的反问道。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凝聚,她试图控制住她的眼泪,可她控制不住。
“伊冯娜!”陆南城的声音更加的大,非常大声的喊着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不是伊冯娜对自己这么的狠,他不会这么生气。人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活着就让自己快乐啊!
“你出去!”伊冯娜看见了陆南城衬衫里的照片没有烧干净,态度很强硬的盯着陆南城。
“伊冯娜!你在作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啊,你跟自己过不去做什么?!”陆南城真的十分心疼,她都自虐了!
不是陆南城不睡她,他睡了那么多的女人。他知道伊冯娜的这幅身躯,她抗拒发生那种事情!
他能清楚的感觉得到!一个在万花丛中滚过来的男人,很清楚!
“我要你走啊!”伊冯娜擦干了眼泪,一脚踹在陆南城的肚子上。
陆南城结结实实的受了一脚,也并非半点血性都没有。
他重重的关上了房门,给了房门一脚。
碍于这里是陆宅,家里的兄弟老爷子都在,他咬破了嘴唇,觉得自己窝囊!
伊冯娜反锁上了门,把整个照片烧的干干净净,然后连着容器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打开了门,从房间里出来,看着门外站在的陆南城。
她没有说话,看着陆南城只自己哭自己的。
大嫂被动静吸引,最先赶了过来。看着陆南城光着膀子,伊冯娜在门内,她瞪着眼睛,脑子有点消化不过来。
“你们怎么回事啊?”大嫂卖笑着问道。
“她弄撒了茶油!”陆南城急中生智,看着房里已经被伊冯娜收拾掉,单单洒掉的茶油,咬着牙,忍着一半的脾气,没有好气的说道。
大嫂的脸色变得逐渐难看——茶油!
“大嫂,你带好孩子,我跟伊冯娜掰扯!”陆南城推着伊冯娜进门,把门反锁了。
大嫂看着替老爷子赶上来看热闹的佣人,略显的烦躁,带着小孩回小孩玩的厅。
陆南城看着一地的茶油,玻璃罐已经被伊冯娜打碎,一地的玻璃渣子。
“浪费了!”伊冯娜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知道这罐茶油到今年已经多少年了吗?!”陆南城真的这一刻有那么丝丝心痛的感觉。
整整一罐,被伊冯娜毁的一滴不剩!
“整整二十多年了,是我的外婆传给了我妈,我妈传给了我们兄弟三个,留给我们兄弟三个生孩子用的!”陆南城眼里真的有泪水,“我是为了你好,我用力的压着你的手,为什么呢还是拒绝我的好?!”
伊冯娜没有辩解,而是捡掉了打碎的玻璃罐的碎渣,用手捧起来装到水杯子里暂时装着。
作为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她当然知道茶油的用处,更知道这是陆南城的心意。
只是她没有想到陆南城会用这么珍贵的东西,治愈她肮脏的手!
陆南城看着她这个样子,摔了就摔了,想要拦着她,她的手烫伤了,等一下玻璃渣子弄到她的手,可不好。
“让我来!”伊冯娜抿着嘴唇,小心翼翼,实际最后捧进杯子里的只有三分之一,之前满满的一罐啊!
“我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