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峥这话辅一出口,就见原本要进房间的玉和就僵住了,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门槛边上,好像被下了咒定住了般。这冷飕飕的背影看的姬云峥心里没底。
他!似!乎!做!错!事!了!
叹了口气,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只有妥协的份,哪怕被冤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小心翼翼走到她身后把人抱住,姬云峥将下颚抵在她的头顶上,柔声说道:“这件事的真假,我晚些自会跟你证明,现在你也不要再和我怄气了,养好身体才好。”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轻声细语,真是生怕语气重了会让她不快。可维持着这么一个姿势站了很久,也等了很久,却一直未曾得到怀中女人半句的回应,连呼吸都一如既往的顺畅平稳。
他郁闷至极,扳正女人的身体想好好教训她一番时,可看到的画面却让他的心陡然一痛。
玉和哪里还在和他生气,根本就是昏了过去。
姬云峥缠着手把人搂紧,踢开房门便把人抱了进去。
他相信伏在四周的暗卫已经去找耶律瑾瑜了,故而只趴在床边,一边执手为其把脉,一边则沉痛地看着她。
第三次了已经,珍奇药品紧密调理着,身体非但没有好却反倒越发虚弱。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玉儿的体重和上次相比,应该又瘦了很多。
姬云峥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脉象上反馈给他的却只能用劳累过度的说法来解释。
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光沉沉地看着玉和,见她脸上血色尽无,不知道为什么,姬云峥的心里抖地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现在还说不清这种预感到底根源如何,可他知道,如果预感应验,他将生不如死。
耶律瑾瑜不负众望地急急赶来,也顾不上和姬云峥打招呼直接把他给推到一旁。
对于这男人从心里对他生出的怨念和不礼貌,姬云峥倒也早已习以为常。只默默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把脉,针灸,待一切都收拾妥当,已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耶律瑾瑜把针收好,转而又去书案上写了些药方交给连翘,“这些时日,一日三餐给公主喝下。”
连翘看了眼那药方,眼眶红了。
“瑾瑜先生,公主这药一日比一日重……”
连翘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瑾瑜打断了,佯装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姬云峥,他说道:“放心吧,公主没事的。”
连翘再不敢说话,只得点头闷声出去了。
姬云峥坐在床边静默地望了玉和良久,而耶律瑾瑜则在书案边上抄着些什么。
姬云峥无心去探询他到底在干什么,因为即便是问了,以那男人对自己的厌恶程度,他也不会透露半句。
可恰恰因着这诡异的一切,他心中的古怪愈发得到证实。
玉儿,一定有一件天大的事情瞒着他。
“你好好照顾她,朕去让人回京都多派些珍药过来。”他道。
耶律瑾瑜顿了顿执笔的手,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