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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英雄本色》第二十三章 初到贵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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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充满岁月沧桑的橹伸在水里来回摆动,吱吱呀呀。

一双青筋暴露、满是皴裂的大手紧紧握着船橹,间歇地摆动,操控着船向前面的水湾行去。破烂的斗笠下,是一张四十岁左右、满是络腮胡子的大汉的脸。船边是两个脸色白净、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在来回用手中的长篙辅助着船行驶。

船上坐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几名乘客,满面的风尘。梁三儿混迹其中,努力睁开浮肿的眼皮向前方眺望,希冀快点到达前方目的地。

十天前梁三儿孤身一人到达了苏皖交界地。从他这里直线向东就能到达上海。也是华东新四军活动频繁的地区。不得不说,梁三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在这里建立一块根据地,进可攻,退可守,四面八方皆可去的,与新四军联络便捷,是块开展革命斗争的风水宝地。但不利处就是这里也是日军中国派遣军和汪伪政权的腹心,敌人重兵猬集,防守严密,斗争形势异常严峻,工作开展的难度非常大。

梁三儿有才归有才,但干革命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一点都不强。走到苏皖交界处的一个小县城后,梁三儿估摸了一下自己干坏事的活动半径和大事不妙时撒丫子扯呼的安全系数,决定到此为止,再不能往前走了。至于李先念交给他的任务—反正李总指挥只是指示最大可能靠近华东新四军的活动范围,又没有要他去参加新四军,所以梁三儿完全可以振振有词地说服上级和自己:这里就是自己最大可能到达的地方了。再往前,对不起,鄙人能力不足,请李总指挥另用贤能吧。

梁三儿巴不得李总指挥对他有意见,早早把他撤回去呢。在梁三儿的认识里,李总指挥的身边肯定比在这里孤身建立抗日根据地安全性大的多得多。

建立抗日根据地,一般先要选择一处山高林密、交通不便、环境隐蔽之处作为落脚点。然后以此为依托,暗中发展势力,发展壮大自己。

但梁三儿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从一开始他就打定主意出工不出力,自己小命排第一,革命工作排倒数第一。

在这样不可告人的指导思想下,梁三儿到达县城后根本没有一般人的谨慎,而是大摇大摆直接进了县城,找了一家方位安全、人流密集、条件高档的客栈住了进去。然后被子拉开蒙头睡了两天觉,好好缓解一番自己长途跋涉之后的身心疲倦。

这两天饭都是伙计送进屋的,梁三儿连屋都懒得出去。

等休息好了,梁三儿就开始在这个县城里游手好闲、胡吃海喝,赌博听戏,把自己从上到下包装了一番,几天时间内就把身上带的几百块银元糟蹋的差不多了。

李先念倒不是真的不给他们这些队员支持,而是每个人都拨给三百块银元作为启动经费。这三百块银元看似不多,但几十名队员加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字。联系到边区现在从上到下都在节衣缩食搞大生产运动,这每人三百块的启动资金尤显难能可贵。

这笔钱放在别的队员身上可能会充分发挥这些钱的作用,但梁三儿从小是手里捏着黄金长大的,要给他三百两黄金他还当回事,这区区三百块银元他根本就没当钱。

乎乎几天过去,梁三儿一摸荷包,“呀,钱快没了。可正事还一件都没干呢!这可咋办?”

不得不说,边区几个月的学习改造还是有明显成果的,虽然钱让梁三儿败完了,好歹这些钱他总算没拿去帮贫扶困窑姐儿。

坐吃山空不是办法,何况现在财政危机已经迫在眉睫,梁三儿这才恋恋不舍地从自由自在地亢奋状态中挣脱出来,开始开动脑筋想点正事儿了。最起码要想点来钱的路子。

嘴角咬着一根牙签来回摇动,梁三儿坐在椅子上眼珠转来转去:“在这个地儿建立抗日根据地,最少得有钱、有枪、有粮、有人吧。这其中枪是最重要的,不然就算有钱能弄来物资,也没那个本事保住。”

“可这枪从哪里去弄呢?”

这几天梁三儿倒也顺便打听了一下黑市军火行情。这个地儿现在黑市上一支日军的王八盒子最少得八百大洋,子弹一发就得半块大洋,价格贵的离谱。二十响的镜面盒子和汉阳造长枪虽然便宜点,但也不是现在的梁三儿能买来的。

县城里有个李作全,这小子偷偷搞了个家庭作坊,私下加工一些**********和短枪,都是用农具钢或铁轨钢淬火造的,威力还行,就是枪的寿命有点短。梁三儿曾在赌场里联系到道上的朋友和李作全见了一面,结果这小子要价死贵,还概不赊欠,任凭梁三儿口若悬河、舌灿金花,三寸不烂之舌都磨薄了一圈,李作全只是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语言朴实地对梁三儿说:“大哥,兄弟全家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挣点杂粮面钱,实在是本小利薄,赊欠不起的。你说你有了枪顶多几天就能回本,一半个月连本带息都能还我钱,可这中间你要是挂了,不就成死帐了?到时候我可没本事找阎王爷要帐去。”

梁三儿被气的半死:“什么?我会挂了?告诉你,我可是劫道的积年,从来都是我欺负别人的,收拾我的人连他娘都没出娘胎呢,怎么可能我会挂?”

李作全眼皮一翻,冒出两个钱字,根本不理梁三儿的茬儿。

说归说,闹归闹,梁三儿到底没有从李作全手里借出半个子儿来。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梁三儿转念一想他这里是离华东新四军最近的地方了,既然有颗大树在不远处,不用用岂不傻了?没钱没枪又赊欠不来,那就上门认亲戚去,好歹自己这次执行的打通交通线的任务获益最大的不就是新四军嘛?

想到这儿,梁三儿收拾了包袱,屁颠颠地出了门,准备到上海周边找新四军去。

这新四军具体在哪里活动他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最近新四军在上海周边闹腾的凶,甚至还攻击了日军的虹桥机场,搞得名声很大,梁三儿就决定去那里碰碰运气。

华东不比西北,这里到处是湾岔河道,水系纵横交错,出门坐船反倒更加的方便。

这里的河道水流平缓,人在船上略有摇摆,并不明显。但梁三儿晕船。虽然不会像过黄河那样吐得昏天黑地,但胃里难受、脸色难看还是难免的。

一路不断的换乘舟船,大多是当地镇乡公所的交通蓬船,条件简陋,倒也平安。只是离上海越近,一路上的盘查就越严。梁三儿在当地是黑户身份,也没有路条,身上带点钱在前面的路上打点的差不多了,到了这里,已经接近身无分文的状态。刚好有条运菜的私船要去上海不远的村庄,空船过去顺便拉点人赚点活钱,要价不高,一路也不过关卡,没有盘查。梁三儿机缘巧合下碰到,他艺高人胆大,又爱贪小便宜,想也没想就跳到这艘船上。一路上船家煮点小鱼小虾青菜糙米,梁三儿趁着胡乱吃点,匆匆就过了两天。

这两天梁三儿已经逐渐适应乘舟的不适了,眩晕状态也越来越轻,到这天早上,整个人基本恢复了过来。

水流哗哗,两岸无声,绿树掩映下,小舟拐过一个湾,进了一处平缓的小湾,船速也慢了下来。

船老大放下手中的橹,弯下腰跨坐在一个小凳上,一手拿起一把陶泥的水壶喝水,一手摘下头上的斗笠轻轻地扇风,看似要在这里歇口气了。

船上的人也适应船家的这般习惯。见船家歇息下来,晓得他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便也打开随身的包袱,吃点干粮补充补充。

船两边的两个小子也笑嘻嘻地把长篙插入河底的泥里,稳住小舟,歪着头看着船家坐在那里喝茶。

梁三儿趴在船头弯腰从河里捞起一把水扑撒在自己脸上,舒缓一下疲惫的精神,嘴里问道:“船家,这里离我们要去的地方还有多远?”

船家大声吆喝着回答:“到了。你们要去的地方这就到了。只是劳烦诸位把船资付了吧。”

梁三儿和船上的十几名船客闻言一愣,梁三儿出声提醒:“船家,我们上船的时候不是已经把船资给你付清了嘛?怎么还要付钱?难不成你忘记了?”

船家嘿嘿一笑,弯腰掀起脚下的一块盖板,从里面拿出一把锃明瓦亮的镜面盒子,扳开机头瞄着船客说:“客官,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现在兵荒马乱的,要跟水泊梁山菜园子张青一样贩运几个菜水哪里能够养活一大家子人口呦!梁山好汉张青不也得靠他家的婆娘开家黑店卖人肉包子补贴家用嘛!我们既然在水道上讨生活,也得像浪里白条张顺一样搞点其他营生才行,诸位都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体会得到兄弟的难处。这样吧,只要你们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自己跳到水里去,我就不为难你们。如若不然,说不得LAOZI今天就要大开杀戒了!”

船上顿时一片慌乱。

梁三儿望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下也是慌了:“好汉莫要乱来,咱们有话好好说。这样,兄弟把身上的盘缠都给好汉爷留下,求好汉用舟把我载到岸上,饶我这一遭。好汉爷少伤人命,也是积阴德的一件好事。”

船中间的几名脸上邋遢肮脏的女客也战战兢兢地出声:“我们把包袱都给你们留下,求好汉给我们留下衣服。”

其他乘客纷纷响应:“是啊,是啊。求好汉饶命,留一份薄面,让我们把衣衫留下吧。”

船家冷冷一笑:“大家伙都是明白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世道谁出门会憨厚到把值钱的财物放在包袱里?哪一个不是把钱贴身收藏?我要你们自己留下衣衫,正是给你们留了脸面。不然等我的伙计动手剥衣衫,大家的面皮须不好看。到那时伙计们要是忍不住坏了女客们的身子,嘿嘿,这乡里乡亲的,大家伙心里都过不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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