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穿着笔挺的西服，版型剪裁得恰到好处，显得他身材特别修长挺拔，配以他英俊精致的脸庞，强大的气场，完美得让人叹息。

他走到她面前，张口就颇有气势地问她：“你为什么要砸伤李老师？”

听着他质问般的语气，文安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看来他的立场，似乎已经非常坚定了。

但她还是要好好解释给他听：“是李老师先惹我的，他先对我……”

“你打伤林教授还不够，又要砸伤李老师？”可沈慕夜却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迫不及待就打断了她，语气里含着丝丝不耐烦，“文安，你真的不想好好学习吗？难道你到现在都看不出来，我这样逼你都是为你好吗？”

沈慕夜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小丫头会如此难管，硬的软的他可都来过，可她每次都是收敛了一段时间后又惹出事端来。他甚至觉得浩瀚公司上上下下两三万人，都比不上她一个人更让他伤脑筋。

泪水在文安眼里积聚，她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下来，抬头瞅着他，喃喃地问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沈慕夜眉头一皱，紧接着反问道。

她先是打了林教授气跑了他，然后划伤女佣的手，然后又不肯道歉，后来又把习题集撕了耍赖不做作业，现在又把李老师的额头都砸破了……这丫头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了？

文安直直看着他深邃的黑眸，明白这个男人跟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一样的，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改变，他都不会看到。于是她干脆也不解释了，强迫自己将眼泪憋回去，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我砸都砸了，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