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开始，皇宫里就是热闹的。

宫人们都在为晚上的宴会做准备，来来去去全都是脚步匆匆。而戚流霜一直跟在宇文澈身边，倒显得无所事事了一些。

宇文澈凌晨吃过蛋糕以后心情便好了许多，从下了早朝到现在，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也没有再生出任何怨尤。

两人独处的时候，他又央着戚流霜再给他做一次蛋糕，却被戚流霜一口回绝。

“蛋糕这种食物，一年里头只能吃一次，皇上要是还想吃，就只能等到明年生辰了。”她这样唬他。

实际上不过是她觉得麻烦，懒得做罢了。

宇文澈并不疑心她的说法，也不仗着自己的身份逼她，而是皱着一张小脸，无奈地说了一句“好吧”，萌得戚流霜差点忍不住伸手过去掐他。

上午的时候，各个宫里的娘娘都亲自来御书房走了一趟，目的无他，不过是为了求得晚上宴会的出席资格。

这宫里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今天这宴会说是因为宇文澈的生辰，但请来的宾客不是朝臣就是外国大使，其实更多的也还是出于政治上的目的，因此也不适宜有太多的女眷出席。

起初宇文澈是让戚流霜将所有的妃子都挡在门外的，奈何那锦妃又如同上回一般，身子一软便要作势晕倒在御书房门前，看得戚流霜心中一紧，生怕自己被她给诬赖上，便自作主张地给放进了御书房中。

锦妃这缠人的功力相当了得，宇文澈虽然不怎么耐烦，但看在宇文睿的面子上也不敢将她如何，只能最后许了她陪同，以换取片刻的清净。

等到锦妃心满意足地离开，宇文澈才叉着腰瞪了戚流霜半晌，咬着牙威胁她：“除非你再给我做一个蛋糕，否则我就再也不原谅你！”

戚流霜简直要被他萌化，再加上自觉有愧与他，便心甘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今天晚上宴会完了奴才就给皇上做。”她说。

傍晚时分。

眼见着宴会临近，锦妃早早地就来了宇文澈的宫里等他。

几个宫女得了宇文睿的吩咐，端着新的衣袍过来让宇文澈换上，戚流霜刚刚伸手准备去拿，却被锦妃一把拦下。

“臣妾来帮皇上更衣。”她眼神柔媚地看向宇文澈。

可惜情窦未开的宇文澈并不领情，虽然没有直接将她撇开，却还是委婉地说了一句：“朕还是习惯让小金子服侍更衣。”

戚流霜垂头站在一边，顿时有些两难。

锦妃大约也不敢违抗皇上的命令，只得将新衣放回托盘中。

戚流霜小心翼翼地上前拿起衣服，在经过锦妃身边的时候，听到她用极小的声音哼了一声，并且还翻了一个大白眼。

戚流霜的脚步一顿，不免有些紧张。

得罪锦妃是她第三不愿意做的事情，而排在第一第二的便是得罪宇文睿与赵青。

但其实归根结底，也还是害怕得罪宇文睿。

好不容易为宇文澈换好了衣服，差不多就到了要去参加宴会的时间。

锦妃一把挽住宇文澈的胳膊，本想营造出一种小鸟依人的情状，奈何宇文澈比她还要矮上几分，看起来倒有些不伦不类。

虽然不是第一回出席这样的宴会，宇文澈还是表现得很紧张，一双粉色的薄唇抿得紧紧的，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