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这个,宵家已经急着跟你撇开关系了,哈哈……宵阳所有的行为都与我宵家无关,杜若恒这小子还挺逗,他又不姓宵,凭什么代表宵家发言?”麻有春一边翻看新闻,一边怪腔怪调地评论。
新闻上是一篇杜若恒针对吴军事件作出回应的报道,麻有春看了比宵阳还急。
“姓杜的那小子太猖狂了,你就不治治他?”
“治他?有那个必要吗?等我死了,老爷子还得靠他养老呢!”宵阳双手合十撑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但从他的语气中,麻有春听出了浓厚的悲伤。
“嘭”的一拳,麻有春毫不犹豫地打在了宵阳完美的侧脸上,“谁说你会死了?那些都是神棍为了骗钱胡说八道的,懂吗?”
宵阳自从知道宵家诅咒之后就一蹶不振,麻有春早就看不下去了,可无论他怎么努力,宵阳的态度都没有改变过。
他似乎料定了自己会死,所以对这世间上的所有事物都显得那般的不在乎,就连麻有春打肿了他的脸,他都不会反抗。
“你这样和街头的乞丐有什么区别?”麻有春越看越有气,急得直跳脚。
他为宵阳操的心都可以绕地球一圈了,可宵阳那货似乎总拿他的好心当驴肝肺。
麻有春背过身去看向窗外,眼泪竟要夺眶而出。那个曾经让他崇拜的五体投地的男人,突然变得这般颓废,他实在接受无能啊喂!
“笃笃……”
屋外冷不丁传来敲门声,一片嘈杂,好像来了很多人。
“我去看看!”麻有春起身透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瞄了几眼,却见一群拿着话筒和摄影器材的疯子争先恐后地想要进来。
“他们这是要造反吗?”麻有春“嘭”的一拳打在门上,半点儿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是记者?”宵阳一下子就猜中了,这种时候跑来找他的也就只有疯狂的记者们了。
麻有春点点头,回到之前落座的沙发上,很很用力向后一倒,将自己埋进了沙发里。
那只沙发很软,鲜红的颜色和旁边高雅的皮沙发组合格格不入,却很符合麻有春的喜好。这是麻有春特地搬来放在宵阳办公室的。
宵阳对他的容忍度可谓超脱了极限,换做别人,宵阳早把那碍眼的沙发扔出去了。
“要不要给莫晓忧那女人打个电话?”沉默了片刻之后,麻有春冷不丁转移了话题。
吴军这事因莫晓忧而起,自然要由莫晓忧来终结了,除非宵阳竭力偏袒莫晓忧。
“不用。”宵阳摇了摇头,没做过多的解释,看来他是真要偏袒莫晓忧。麻有春怎么都想不明白,“你对那女人究竟是什么感情?”
宵阳当真爱上那女人了?哪怕弄得自己名声扫地也要护着那个女人?
切,真碍眼!
“她来也无济于事,何必自找麻烦!”宵阳简单解释了一下之后,又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也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单纯的在放空思想。
麻有春看着他,几秒钟之后,没来由地狠啐了一口,“你就是不敢面对自己的心,喜欢就上呗,相信她也会很乐意的。”
“……你的思想能正常点吗?”宵阳无语,正因为喜欢他才不敢和莫晓忧走得太近,也是因为喜欢很多时候他会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