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让自己感受着身体的疼痛，却依旧无法消除心脏处的剧痛感。

已经。。。回不去了，璇玑。

再次睁开眼睛，莫子涵擦了擦嘴角的血液，把本子还有那一袋子的纸灰放回抽屉里，眼神坚毅仿佛做下了什么决定。

酒吧里，澹台璇玑喝了口酒，眼神迷离地看着酒杯里深红色的酒发呆着。

“向夕，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趴在桌上看着酒杯，用很不开心很飘渺的语气说着话。

“不会不会，你忘了，你的子涵很好说话的。”楼向夕安慰着澹台璇玑，心里却带着丝不确定。

现在的莫子涵，真的很陌生。

可是，她能怎么样，告诉璇玑子涵已经变了吗？

心疼地皱着眉看着好友不复平时女王的模样，楼向夕叹了口气，更加坚定了要跟莫子涵说清楚的决心。

两个小时后，澹台家门口。

“璇玑，你慢点。。。”楼向夕打开车门扶下喝得有些醉了的澹台璇玑，然后关上车门半扶半拉地进了澹台家。

澹台夜雨坐在客厅里看着报纸，听到家门打开的声音忘了过去，看到的是楼向夕扶着有些酒醉了的侄女的模样，皱了皱眉，跟着过去想要扶澹台璇玑，却被楼向夕一眼瞪过去，“大冰山，不许靠过来！”

看着楼向夕一副戒备的模样，澹台夜雨宠溺地摇了摇头，“好好好，我不过去。”

本来戒备着的楼向夕一下子莫名地红了脸。

真是的，什么语气嘛，我又不是小孩子。

白了澹台夜雨一眼，楼向夕扶着眯着眼睛的澹台璇玑回了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头的时候看到那个总是一副女王似的大冰山正靠着房门看着自己，眼里掩不住的都是笑意。

嘴角抽cu了几下，楼向夕气冲冲地走过去，在澹台夜雨面前站定，“笑什么笑！”

“好好好，不笑。”澹台夜雨收起笑容很正经地和楼向夕对视着，然后在预料中地很愉快地看到那个总是很火爆的人再次红了脸。

楼向夕咬了咬下唇，白了澹台夜雨一眼，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哼，冰山就是冰山，总是那么正经。

那么正经干嘛，冰死人了。

囧，要是澹台夜雨知道楼向夕心里在想什么，一定会露出这个表情吧。

靠着门没有阻止楼向夕的离开，澹台夜雨若有所思地看着房间里皱着眉熟睡的侄女，原本就很严肃的神情更加生冷。

莫子涵，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楼向夕在离开后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莫子涵。

“明天有时间吗？”开门见山的语气惹得莫子涵嘴角上钩露出微笑。

楼向夕，这么多年了，你都没变啊。

“有。”心里隐隐知道楼向夕要说什么，开口答应，心里却早已有些悲哀甚至绝望地坐下某些决定。

“嗯，那明天你们小区外面那间咖啡屋见。”

“嗯，好。”

楼向夕挂了电话后进了浴室洗刷了下上床打算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子涵，璇玑，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叹了口气，想起澹台璇玑这几年的情况，忍不住一阵心疼。

璇玑，这几年来你这么拼命地工作，除了要帮助那个大冰山之外，更因为想要忘却子涵不在你身边的痛苦吧。

只是这次回来的子涵，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脑袋里胡思乱想的莫子涵和澹台璇玑的事，楼向夕在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冰冷的身影。

唔。。。大冰山。。。

嘴里喃喃地念着的楼向夕嘴角带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些许甜蜜睡了过去。

第二天，莫家所在小区外的一间咖啡屋，莫子涵喝了口手里拿着的咖啡，然后一脸平静地看着楼向夕纠结的模样。

“子涵，六年前，你误会了。”楼向夕思考着要怎么跟莫子涵说比较好，最终依旧只是说出这几个字。

拿着杯子刚打算再喝一口的莫子涵手顿了顿，放下杯子低头不敢看楼向夕，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忧伤。

原来，真的是误会了吗？

“六年前，璇玑她，只是为了让你不要留下来陪她而已。”

看着低头不说话的莫子涵，楼向夕有些焦急地说着，生怕一时解释不清楚让两人的误会加深。

“向夕。。。”依旧保持着低着头的姿势，眼里的哀伤满满的仿佛快要溢出来般，莫子涵用很低沉的语气开口道，“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晚了，555，我米办法额，快累死了。。。

第三章

“来不及？”楼向夕看着浑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莫子涵，很疑惑地看着她，“为什么来不及？”

“……”低头看着右手，感受到腰间别着的匕首以及小腿处绑着的手枪冰冷的触感，莫子涵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依旧拿着杯子静静地喝了口咖啡。

莫子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你要完成任务，可以接近璇玑，不是很好吗？如果，你不完成任务，你本来就该对璇玑好的，不是吗？

为什么你要千方百计地让璇玑感受到你的疏离？

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莫子涵在喝完杯中的咖啡后，扭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

身上流淌着的军人的血液以及那些装备提醒她必须完成任务，而胸口处跳动着的每时每刻都思念着璇玑的心脏，则告诉她不可以让璇玑伤心。

所以，只能选择完成任务，却，不能利用璇玑。

原谅我的疏离，我只是害怕，当我接近你，当你知道真相，你会恨我一辈子。

楼向夕看着莫子涵皱着眉的模样，眉头也跟着皱起。

到底为什么来不及？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莫子涵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原本皱着的眉终于稍稍的舒展开，在楼向夕更加疑惑的眼神中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一片嘈杂。

“楚飞飞，把电话给我！”

“我不给…啊…雪儿姐姐，南宫剑欺负我！”

“你们别闹了，快跟子涵说话，教官给的时间不多了。”

“我要先跟子涵说，我是她的好兄弟。”

“臭南宫剑，不许抢！”

“你们两个别闹了！”

“哥，你帮我嘛…”

“楚飞云，你放开我！”

莫子涵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噗哧”一声一下子笑出声来，本来阴暗的心终于照进了些许阳光。

“子涵…”电话那端传来楚飞飞有些奶声奶气的声音，“我好想你哦…”

“呵呵…”莫子涵轻笑着，脸上露出宠溺的神情，“我也想你。”

不只你，还有阿剑，雪儿和飞云。

忽然好想念在特战队里的日子。

楼向夕隐隐听到电话里的女声，再看到莫子涵脸上温暖的神情后，心里忽然开始不安。

难道子涵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胡思乱想着的楼向夕没有听到莫子涵接下来说的话，再次回过神时，莫子涵已经要把电话挂了。

电话那头楚飞云只是说了一句话后就把电话挂掉了，因为郑成辉规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莫子涵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脑袋里想着楚飞云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暖。

“我们等你。”

呵呵…

“等我。”有些喃喃地在嘴里说着，莫子涵收起手机，决定不接近澹台璇玑，用别的方式完成任务。

楼向夕回过神来就听到莫子涵的话，再配上那人脸上的神情，忽然一阵灰心。

这就是来不及了的理由吗？

“向夕，我有事要先走了。”下定决心要用别的方式完成任务的莫子涵看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开口对楼向夕说着。

她不想浪费时间了。

“哦，好。”有些发木地回答着，楼向夕看着在她回答后就离开的莫子涵的背影，一阵头疼。

璇玑，你呢，怎么办？

这六年来，她从来都不曾离开过澹台璇玑。

子涵离开的那天，她看着璇玑冲进飞机场眼睁睁看着飞机起飞痛哭。来到s市后，她看着璇玑为了管理好澹台集团拼命学习拼命工作。工作完成之后，她看着璇玑一次次地为子涵黯然神伤。

她知道璇玑一直想着等子涵回来解释清楚就可以继续那段美好的恋情，她知道璇玑有多么爱子涵。

可是…

璇玑，你怎么办？如果真的来不及了。

“向夕？”澹台璇玑看着一整天都很心不在焉的楼向夕，一脸的奇怪。

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很乐观的楼向夕，什么时候也学会愁云满面了？

“璇玑…”楼向夕看着很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好友，一阵心疼，“你…子涵…”

“……”澹台璇玑本来奇怪的神情收了起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沉吟了半天后开口道，“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

她想了很久，她的子涵即使叫她姐姐，可是对她的感情并没有改变。

那天她只是一时被那句“璇玑姐姐”气晕了，这两天仔细地想了想子涵那天的态度，虽然掩饰得很好，可是…

还是可以从蛛丝马迹看出她的心虚。

哼，大混蛋莫子涵，以为一句姐姐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

看出澹台璇玑眼里的期待，楼向夕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莫子涵的态度，以及…那个电话。

“怎么？”

看着好友脸上纠结的神情，澹台璇玑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璇玑…”思考了半天，楼向夕咬咬牙，还是决定告诉澹台璇玑她见过莫子涵的事。

“嗯？”

“子涵她…已经知道了。”抬头和澹台璇玑对视着，楼向夕有些担心地盯着好友，生怕接下来说的话会打击好友。

“知道了？知道了…”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遍那三个字，再用肯定的语气重复了遍。澹台璇玑的思绪迅速转了起来。

向夕跟子涵说了？那么，为什么向夕还是这么悲伤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她说什么？”皱着眉想了很久的澹台璇玑看着还是一脸纠结的楼向夕，声音有些清冷地开口继续问着。

“来不及了…”

“……”沉默了一会儿，澹台璇玑握了握拳，呼吸有些困难地开口，“为什么？”

还是一脸担心，楼向夕脑子乱乱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和澹台璇玑说。

“她没说？”冷着脸的澹台璇玑看着楼向夕有些心虚的神情，再想了想楼向夕的性格，开口道，“可是你看出问题了。”

“我…”

“她喜欢上别人了？”看着好友脸上神情越来越心虚，也越来越犹豫，澹台璇玑本来只是有些冰冷的神情一下子阴沉下来，用很肯定的语气说着貌似是疑问句的话语。

“啊？”楼向夕惊讶地和澹台璇玑对视着，在看到她的神情后一脸慌乱地道，“不是啊，她没说。”

“可是你看出来了。”

“啊？啊…不…不是…”

“……”澹台璇玑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桌上放着的她和莫子涵的合照，感受着心脏的刺痛感。

莫子涵，你喜欢上别人了？

那我呢，算什么？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大混蛋！

鼻子酸酸的，似乎眼泪快从眼角滑落，澹台璇玑心里一阵不甘。

莫子涵，你说你要娶我的，你说你要一辈子保护我的，你说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的。

六年前，你那么冲动地选择离开，六年后，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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