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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 - 秦老板风华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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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板风华绝代》第 159 章 长大(二更合一)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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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小熊是个很少哭的孩子,他很擅长吃苦以至于不把吃苦当回事,他总是抱着希望,认为只要自己好好学习,变得坚强起来,那一切困难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是一只骨子里天真纯粹的小熊。

秦追有时很想告诉格里沙,世上有很多无奈的事情,比如不能去拥抱近在咫尺的母亲,比如断臂的少年铁路工人必然前途未卜,还有更多、更多的无奈和黑暗,话到嘴边却不忍心。

他只是将格里沙紧紧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会和奥尔加重逢的,现在先和妈妈在不同的地方追求同样的梦想也很好啊。

他抚摸格里沙的银发:“她看起来很健康,很有精神,下次见到她时,你也要很有精神,好吗?”

小熊嗅着秦追发间清淡的草药香,闷闷地应道:“好。”

然后他就开始担忧家里的事了:“舅舅和妈妈都离开了高加索山脉,那波波呢?还有小马和羊。”

波波就是格里沙家养的高加索猎犬,虽然他们同龄,但格里沙的童年基本是波波在带他,是格里沙家的狗保姆。

小马则是谢尔盖舅舅养的一匹卡巴金马,曾陪着格里沙爬山涉水地去上学。

至于羊羊们,它们是格里沙幼年的肉奶来源,也是他冬季保暖的有力保障,但愿舅舅能把它们卖个好价钱吧。

秦追摸着小熊的银发:“我想奥尔加阿姨、谢尔盖叔叔都会安排好的。”

一直干劲满满的小熊有点蔫,他依然把秦追和知惠照顾得很好,情绪却低落下去,秦追只能多和他贴贴,两个人互相靠着。

菲尼克斯上线与他们通感看秦追和知惠的盛和武馆驻西伯利亚大铁路围棋大赛,发现格里沙一直握着秦追的手。

露娜怕他又吃醋,拉过他说:“我听知惠说,格里沙在叶克捷琳娜堡看到他妈妈了。”

菲尼克斯斜她一眼:“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格里沙在难过吗?”

露娜呆了一下:“嘎?”

菲尼克斯无奈道:“我也是他的兄弟,从认识开始我就叫他格里沙,而不是生疏的格里戈里,在我心里,他是个可靠又很优秀的弟弟,我希望他不要难过的心情和你们是一样的。”

露娜用她的表情述说着“既然你这么有兄弟情,那你下棋的时候为什么不让让本鹅,本鹅偷个棋子,你都要呱那么久,骂本鹅臭棋篓子没棋品,还差点和本鹅打起来。”

菲尼克斯欲言又止,想吐槽点啥,到底只是叹着气问:“吃香蕉吗?”

露娜:“吃!”

有蕉吃当然好啦,现在的香蕉也是名贵水果呢,而且大麦克香蕉还那么香那么甜。

菲尼克斯拿起书本,开始朗读《傲慢与偏见》。

他的变声期即将结束,声带的音质逐渐展露出一种极为昂贵的质感,磁性十足,以至于当他朗读爱情小说时,会让人觉得爱也可以通过他的嗓音购买。

露娜听了一阵,偷偷和知惠说:“菲尔从长相到声音再到身世都让人觉得他不会相信爱情诶。”

知惠附和道:“他像那种眼里只有金钱权力的人,但眼睛长得很深情,以后一定能骗到不少女孩子呢。”

荷兰仔有一双水感十足的蓝色桃花眼,一身金钱才能堆砌出的光彩照人,偏偏他的面孔并不属于很有“年龄感”的那一类,英俊得近乎轻佻,他的两位姐妹都觉得他以后会成为花花公子,然后在年近三十时接受一段政治联姻。

“说不定那位女士一开始会对他抱有期盼,但最后会在认清他冷漠的本质后陷入失望选择离去,然后菲尼克斯再追妻火葬场……”

追妻火葬场是秦追在两位姐妹幼时讲过的睡前故事类别,故事里有各种各样的男子追着各种各样伤心的女子。

然后秦追会总结:别找让女孩伤心的男孩,因为现实里的男人一般是不会反省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的,万一你们以后不小心遭了渣男,告诉我,我会毙了他。

菲尼克斯捏紧手里的书,气道:“我不念了!”

露娜和知惠一起发出杠铃般的笑声,秦追和格里沙也捂嘴闷笑,气氛一下就欢快起来。

菲尼克斯:……

秦追见他的神情,抹去笑出来的眼泪:“她们在开你的玩笑,实际上我们都知道你有多么好,菲尔,你是克莱尔的天使,一个能理解妈妈痛楚,支持她去追逐梦想的人一定不会轻率对待感情。”

菲尼克斯拥有共情他人痛苦的能力,这往往是伟大灵魂必备的特质,秦追由此坚信菲尔是个好人。

露娜也歉意道:“是我玩笑开过头了,我过分了,对不起,菲尔。”

知惠也乖巧道:“对不起,菲尔欧巴。”

虽然除了寅寅欧巴,谁也不觉得菲尔欧巴和天使扯得上边。

菲尼克斯沉默一阵,别开头:“没必要这么正式的道歉。”

露娜正色道:“还是有必要的,我是你的姐姐,我应该爱护你,而不是伤害你。”

菲尼克斯:这只企鹅什么时候成我姐姐了?我才是哥哥啊。

鉴于六人组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特性,除了被压在弟妹组的知惠和罗恩,其他人这辈子是掰扯不清谁哥谁姐的问题了。

当菲尼克斯读完一章《傲慢与偏见》,伊丽莎白与达西的爱情冲淡了格里沙心中的负面情绪。

小熊喜欢浪漫的故事,他友好地夸赞道:“菲尔,你念小说就像念诗。”

“祝你们旅程顺利。”菲尼克斯勾起嘴角,温柔地唤他们为“火车上的三颗幸运星。”

北国漫长的铁轨终究有尽头,列车经过了莫斯科,又继续往北,直抵波罗的海沿岸,彼得格勒,再过些年,彼得格勒会改名列宁格勒,再后来叫圣彼得堡。

秦追又有点咳嗽,所幸伤口没什么感染的迹象,他判断自己只是因为旅程导致身体过于疲惫而免疫力低下,加上列车内人流混杂、空气不流通,咽部才会出现

炎症。

“你真的需要修养了,乔马叔叔在这边有住处,我直接带你去他那。”格里沙蹲着,“来吧。”

秦追:“不要,我自己走。”

格里沙:“下车的人很多,你不怕挤的时候把伤口扯开吗?”

秦追:“不怕,我的伤口长得很好。”

知惠立刻拆他的台:“低烧的人没有犟的资格,听格里沙的。”

这妹要倒反天罡了。

秦追嘟着嘴趴到格里沙背上,被稳稳托起,三人下了车,站台人群拥挤,高大的格里沙在其中格外显眼。

知惠牵着格里沙的衣角,好奇地打量着这座火车站。

“这里好漂亮。”女孩感叹着:“玻璃窗也好大。”

巨大的木质雕饰、吊灯、壁画,让这里看起来像一件庞大的艺术品。

秦追也看着周围,总觉得有点眼熟,然后他面露恍然,他十岁那年看了一部叫《囧妈》的电影,那时候这个车站也依然在运行,只是到了百年后,故事里的这座车站成了时光洗炼过的古董。

车站外有许多马车,格里沙租了一辆,马车夫吆喝一声,带着他们向塞涅瓦大街驶去。

大概无论到什么时候,首都房价都会高于别处,阿尔乔姆少校在索契开的工厂赚的那点钱都贴给同志了,他自己在彼得格勒的屋子地段不算好,是一栋沿街二层小楼,一楼以便宜的价格租给一个断了条腿的中年人做杂货铺。

“二楼有四个房间,有完整的厨卫,我们去了那儿就能住下。”

马车在杂货铺门口停住,格里沙将秦追抱下车,牵着他们进去在角落站着,直到购物的客人离开,他才上前与柜台后的中年人交谈。

“请问是斯拉瓦先生吗?我是阿尔乔姆的侄子格里戈里,我带朋友来找他。”

“少校的侄子?”杂货铺老板打量着格里沙,“高大的银发男孩,很俊美,是的,你是格里戈里,我听少校提过,我就是斯拉瓦,他们是?”

格里沙介绍道:“他们是中国来的医生,这位是泰格医生,他是杰出的心脏手术医生,他的父亲是扣霍勒.善彦……”

“扣霍勒.善彦?就是那个发现异烟肼能治结核病的神医?”斯拉瓦激动地走出柜台,握住秦追的手:“很高兴见到您,您父亲的药救了很多人!”

秦追心说傻阿玛的名声都传到这了?面上礼貌地回道:“我听格里沙说过,他将异烟肼的制作方法交给了可靠的人,这些人能让病人们得到救治,而不是用其谋求私利。”

斯拉瓦大叔咳了一声,实诚道:“其实我们用异烟肼换到了很多钱,但我保证,穷苦的病人使用异烟肼是很廉价的,而且赚到的钱也投到了有意义的地方。”

格里沙提醒道:“斯拉瓦先生,泰格医生生病了,他以前生活在很温暖的地方,来俄国这段时间,他被冻坏了。”

“好的,好的,来吧,孩子们,你们这一路肯定很累了。”斯拉瓦很热情地接过部分行李,带着他

们上楼。

大叔说道:“少校还要过两天才回来,你们要等等了。”

秦追别开脸咳了两声,被格里沙扶住拍背,送到朝阳的客卧:“待会你开方,我去找药。”

“让我洗个热水澡,吃饱了睡一觉,比吃什么药都靠谱。”秦追呼了口气,“体质虚弱导致的病邪入体,根子还在我自己身上,格里沙,这一路你比我们都辛苦,怎么能让我躺着,你去郊外挖草药?”

格里沙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比你健康,唔!”

秦追一脚踢上格里沙腿上的麻筋,再一勾,带着他一起倒在床上,翻身压制住小熊:“听着,我以医生的身份保证,只要让我好好休息,我马上就会痊愈。”

“而你要和我一起休息,直到我们都精气神满满,才能开启去欧洲的征途。”

格里沙被手肘压住靠近咽喉的位置,无法起身,却不会感到呼吸困难,他们靠得很近,近到他能感受到寅寅的呼吸,在寅寅脖颈上待了十多年的虎玉从衣领中滑落出来,轻轻压住格里沙的皮肤上。

那枚玉并不重,格里沙却感到呼吸一窒,目光落在玉上的红绳,还有红绳点缀的脖子,软软滑滑的皮肤,格里沙在为寅寅数心跳时触碰过,比缎子还要舒服。

秦追俯下上身:“我还能撂倒你,足以证明我没你想的那么柔弱。”

东方美人有着偏锋利的眉眼,让清丽的面上多出一份危险的冷艳,格里沙面上发热,只能胡乱点着头,他的大腿被坐住了,也是沉沉的。

秦追揪着小熊的脸肉:“别老是逞强,格里沙。”

就在此时,他们听到一声沉闷的“汪”。

秦追顿住,问小熊:“你听到了吗?”

格里沙睁大眼睛,细细听着。

“汪!”

格里沙喃喃:“是她,我的好姑娘。”

秦追起身,格里沙立刻跳下床,朝着外面跑去,大声叫道:“波波,是你吗?波波!”

在厨房里烧水的斯拉瓦闻言,说道:“楼顶是养了一条狗,你认识波波吗?”

“波波是我的狗!”格里沙找到通往楼顶的楼梯,砰砰地跑上去,打开天台大门。

一头老态尽显的高加索犬站在门口,见到格里沙的那一瞬,她立刻人立而起,双爪扶住格里沙的肩膀,热情地舔起他来。

波波本来慵懒地躺着,享受着海风与太阳,可在嗅到格里沙的气味后,她就开始呼唤对方,然后她的人类立刻就来找她了。

“好姑娘!”格里沙抱着波波毛绒绒的大脑袋,高兴得想哭。

秦追和知惠走到天台门口,看着格里沙抱着波波在地上打滚,相视一笑。

斯拉瓦站在楼梯上说道:“那是谢尔盖带来的狗,他也在叶卡捷琳娜堡工作,就将狗托付给了少校照顾,波波可能吃了,和人吃得一样多,也拉得一样多。”

格里沙回头说道:“波波以前比人还能吃。”

只是波波已经很老了,对于

大型犬来说,14岁可谓垂垂老矣,何况波波早年还常和野兽搏斗,身上留了些伤,她脸上的毛都白了,自然胃口也不如从前。

波波依恋地在自己的人类的怀里拱着,格里沙搓着她的大毛脸,带波波去认识自己最重要的通感家人。

“波波,这是寅寅,还有知惠,他们也通过我摸过你,他们可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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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波仰头看着秦追,在秦追手上闻了闻,舔了一下,真是好香的人类。

像波波这样年长的狗狗对于如何与人类相处已经很丰富的经验了,她对待知惠也保持了一个友善而不失礼貌的态度,而她对秦追的热情则是浑然天成的、近乎生物性的吸引。

科勒尔婆婆说过,有些库库尔坎的后裔和动物的关系很好,且从来不会生病,他们也是罕见地可以在热带雨林中自如穿梭的战士。

“但有些敌人对自然没有丝毫敬畏之心,他们会焚烧树林,我的天呐,那真是太不敬了……”之后就是科勒尔婆婆对粗暴的殖民者的不满了。

科勒尔婆婆说的雨林战士需要兼具动物亲和力和超强免疫力,六人组里只有露娜完美符合雨林战士的特征,格里沙也不怎么生病,但他在动物面前似乎只有威慑力,而秦追的免疫力赶不上露娜,雨林是不敢进了,陪狗狗玩一阵子还是可以的。

他们体内的库库尔坎血脉毕竟已经淡了,难以将祖先传下来的能力继承得那么完整。

格里沙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秦追和波波玩闹,直到斯拉瓦大叔告诉他们热水好了。

大叔大喊着:“来洗去一身尘土吧,你们都皱巴巴的。”

格里沙拉着秦追站起来:“去吧。”

自建的房屋楼梯没有走廊,秦追扶着墙缓缓走下去,知惠站在楼梯下方等着,防止他摔下去,又把他护送到浴室门口。

知惠拉着他高兴地说:“我看到有浴缸了。”

秦追嗯了一声,走进浴室开始脱衣服,厚重的冬衣被挂在门口的架子上,然后是毛衣、里衣。

“寅寅,这是浴巾,对不起!”

格里沙打开浴室,将宽大的浴巾扔到一边的小凳上,哐的一下把门又关上了,墙上的白灰都被他的熊之力量震了下来。

秦追:这孩子怎么了啊。

浴室里有一面不算大的镜子,挂在墙上,照映一个人的半身绰绰有余,秦追抹去上面的水汽。

镜中少年的骨架不算大,但肩膀的宽度并不差,撑得起3:1的黄金头肩比,多年习武,即使力量天赋不足,也让身上覆盖了一层薄肌,为什么小熊要对着这么man的躯体害羞啊?

还是说,依然是脸的问题吗……

“我好像长高了?”秦追比划了一下,立刻变成了开朗男孩。

他先用毛巾和药皂打了泡泡,将身上搓了一遍冲水,才滑入浴池中,微烫的水

()中让他浑身毛孔都舒张开来,舒服得秦追只能趴着浴池哼哼,甚至有点感动。

要是没有枪伤的话,他都想整个人泡水里吐泡泡了,但秦追只能小心地避开伤口泡一会儿,再依依不舍告别了浴缸,换上大睡袍走出去,面上带着满足的红晕。

知惠念了句诗:“侍儿扶起娇无力……”差点被敲了脑瓜子。

阿尔乔姆少校家并没有充足的房间,一楼属于斯拉瓦大叔,二楼四个房间除了主卧外,还有两个客卧,以及一个杂物间,这意味着知惠总算能独自一个房间睡觉了,而秦追依然要和格里沙睡一块。

秦追一点也不嫌弃格里沙,这孩子睡相很好,不说梦话也不磨牙,乃至气味也不难闻,还能睡前朗诵一下普希金,背一段小说催个眠什么的,是一位优质的睡眠搭档。

但格里沙才和波波重逢,如今正是难分难舍的时候,秦追便先躺下了。

格里沙抱着波波看着星星:“感觉就像回到了老家,从高加索到彼得格勒,会有不适应吗?”

他摸摸波波的头:“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会寂寞吗?”

波波侧躺着,大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格里沙拍拍她厚厚的肚皮:“你变胖了,你现在是个丰满的姑娘了。”他磨蹭了一会儿,直到波波不耐地一狗腿蹬他身上,格里沙才道了歉,老老实实回到二楼,洗漱一番后进了卧室。

寅寅已经睡着了,卧室里留了一盏蜡烛,一滴一滴的蜡油落在白色的小碟子上,一豆柔光在瓷美人的眼睫下落下一道蝶翼般的阴影。

格里沙跪坐在床边,看着寅寅的额头,他的眉毛是长眉,很优美,还有眼睫,还有他的鼻梁,他的嘴唇,他的呼吸很均匀,像个孩子,安宁舒适,格里沙扣住寅寅的脉搏,打开怀表,默数着。

85,已经是正常范围内的心跳了,只是比不上对方完全健康时1分钟60出头的状态。

格里沙小声道:“可惜你不会让我给你输血。”如果能缓解寅寅的贫血状态,他的心脏一定会更有活力的。

但在罗恩的手术结束之前,他们所有人都必须尽可能保持健康的状态,好为罗恩在手术中提供循环,他们的血液为罗恩而保留,他们强壮的循环系统要为负担两个人的循环做准备。

格里沙轻轻钻进被窝,眼前是秦追散落在枕上的黑发,他闭上眼,小腿能触碰到对方的脚尖,如同冬季放在室外的瓷,冰冷,易碎,又像雪和梦,轻而软。

他梦到了高加索的春雪,很轻很轻,将一切染成了雪白,一簇一簇妆点着枝头,阻止着下一个季节的到来,可春季依然会到来,河流化冻,带着碎冰流动。

在他熟悉的河流两边开满了杏花。

梦是没有逻辑的,杏花应该开在枝头,此刻它们却在地上,柔软的花瓣引诱着格里沙走过去,打开双臂向着地面扑去,他像小动物一样在一片柔软的花瓣中翻滚,沾染了花粉,深深吸着萦绕在鼻翼间的香气,直至一切寒意消散,河水也变得温暖,他滚入

水中,溅得一身湿透。

格里沙惊醒过来,发觉床上只剩自己,卧室的门虚掩着,人声从门缝钻了进来。

秦追用申城话对知惠喊道:“我做了波波的早餐,你提上去喂她!”

知惠也扯着嗓子喊:“知道啦!”

咚咚咚,她跑上了楼。

然后秦追打开卧室门,对格里沙招手:“蓝莓派,快起来,你家的床太舒服了,我今早就退了烧,起来练了八段锦,还煎了土豆饼、荷包蛋,和你喜欢的香肠哦。”

格里沙坐在床上,面上带着睡足后的红晕,微微低头:“好、好的,我马上来。”

秦追又把门关上了,作为一个有妹子的汉子,换衣服时关门已经是习惯了,毕竟总不能让自家的闺女看着大老爷们光膀子的样子。

格里沙掀开被子,完整的生理与医学教育让他很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咬住下唇,开始清理自己和裤子,再把床单拆下来洗。

唔,好多,还有气味,要是不洗的话,寅寅那么爱干净,说不定会嫌弃到打人。

格里沙一僵,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寅寅才说睡起来舒服,他就把床单拆了,不会影响寅寅的睡眠质量吧?

土豆饼的浓郁香气飘了进来,那是黄油融化后与食物结合的气味,寅寅还穿着那身睡袍,外面罩着格里沙的大衣,踩着拖鞋,松松垮垮,一边哼歌一边在厨房挥舞锅铲,休闲得很。

格里沙欲哭无泪:“我升起的是食欲,你跟着起来干什么啊!”

小熊悲愤地想,长大一点也不好,第一天就给他添乱!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寅寅吸引动物,那小熊也算动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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