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你掰断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阿梅摸着那断裂的骨头,心里骂道:狠心的丫头,对自己也太狠点了。
“我不是为了自救嘛!”
安筱也没办法,当时那情况,只有这么做才能有机会活下来。
“自救,我看你分明是自残。”
阿梅越说越来气,稍稍用力,安筱就疼的差点晕过去。
十分钟过后,消肿了。
安筱好不夸赞地说,“阿梅,你也太神了。”
就连阿茶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才一会功夫,竟然消肿了。
“的确厉害,看上去跟正常人的脚一样。”
听姐姐这么一说,安筱试着动了动,别说,还真不疼了。
阿梅拿出一瓶药水,“那个膏药不适合你,老莫是学西医的,以后这种骨伤千万不要让他看。”
“说的没错,确实不能找西医,要是一开始就找你,估计我这伤早就好了。”
安筱不是恭维阿梅,是真心就这么觉得。
阿梅伫立在那里,深吸了几口气,说道:“这话,你要说给你男人听。”
“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安筱治完脚伤,却一直在这墨迹不走,拉了拉阿梅的衣袖。
“南瑾怎么样?”
“挺麻烦。”
阿梅也早已看出安筱的心思,之所以没主动提起,也是因为安筱没问。
安筱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一定要照顾好她。”
“放心,有我在。”
阿梅拍了拍安筱的肩膀,以示安慰。
哒哒!
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梅姐,战爷来了,要见大小姐。”
安筱一听战南弦来了,慌张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一没注意,脚又疼了起来。
“他怎么来了?”阿梅记得,上次战南弦来这里已经是一年前的事。
安筱忍着疼,拉着阿茶的手准备撤离,“我估计他是听说南瑾受伤了,过来看看。”
“来到正好,我到问问他,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让我医治。”
阿梅可没忘记这事,一想到,心里就窝着火气。
“不行。”安筱厉声喝道,拉住阿梅的胳膊,原本很紧张,看到阿梅时故意讨好地笑着,“你可千万不能去跟他说,那个,昨晚的事他不知道,还有我今天来,他也不知道。”
阿梅一挑眉,再看安筱慌张的样子,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来治个伤,弄得跟偷情似的。”
噗!
阿茶笑了,非常赞同阿梅的比喻。
安筱一脸糗,委屈地说道:“还不是老祖宗不让我曝光身份,不然,我至于躲着他。”
“行了!你们赶紧从后面离开,我给你的药水记得每天喷三次,忌口一个月,还有……忌欲一个月。”
阿梅刚才替安筱把脉的时候发现,这丫头最近房事太频繁,有点肾亏。
虽说那种事多了男人会肾亏,其实,女人也会。
“我……”
安筱脸红了,心里暗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大猪蹄子欲求不满,天天晚上缠着她不放过。
她们前脚刚离开,战南弦就来了。
阿梅将药箱收拾好,笔直地站在那,看着战南弦一步步走近。
“小舅舅,好久不见。”
战南弦的辈分大,每次来这里,不是被同龄人叫舅舅,就是被舅公。
“南瑾伤势怎么样?”
他也是从总部回到家才知道昨晚战公馆发生的事。
得知妹妹受伤后,立刻前来,一路上心里惶惶不安。
“也没什么大碍,在屋堂休息。”
阿梅眼眸湛黑,脸上却露出不满。
战南弦点了点头,准备去屋堂看看妹妹,刚走出几步,就被阿梅叫住。
“小舅舅对我的医术有什么看法?”
阿梅这一生的追求就是医术,有人对她医术产生质疑时,心里自然是不满的。
战南弦微楞,静默片刻,答道:“没什么看法。”
“听说,你妻子受伤了,为何不送来让我医治。”阿梅没有提安筱的名字,而是用‘你妻子’这样听上去,她们似乎并不是很熟悉。
战南弦一脸诧异地看着阿梅,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安筱受伤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人说。”
“听谁说。”
“南瑾。”
阿梅猜测,南瑾一定知道,反正现在南瑾也昏迷不醒,就算他要问,也问不出什么。
“安筱的伤势有专科医生。”
战南弦并不是不相信阿梅的医术,而是怕把安筱送过来被这老姑娘瞎整。
之前,专家诊出安筱服用汤药导致血热,逼问了半天,她才说是喝了阿梅给的药。
“专科医生。”
阿梅每次听到这四个字都觉得很讽刺,明摆着就是不相信她这个江湖医生。
“算了,你把南瑾也带走吧!让医院的专科医生好好救治,看她能不能活到明天早上。”
阿梅生气了,扭头就走。
战南弦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阿梅离开的地方,那个手镯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白金手镯,拿在手里看了半天。
这手镯好像安筱戴过几次。
“她的手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战南弦狐疑地看向后门,犹豫了几秒钟,迈步前行。
此刻,安筱与阿茶并肩走着,主要是她需要阿茶扶着。
不过还好,阿梅找了一个人帮忙,这样一来,她几乎不用太多力气就能走。
“等等!”
安筱似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心头一惊,“我们去林子里躲躲。”
阿茶与战家仆人互相看了一眼不太明白安筱的意思,却也遵从安筱的意愿,扶着她去了林子里。
三人刚蹲下藏好。
战南弦就从石板路那边走了过来,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继续往前走。
阿茶看了一眼安筱,没敢吭声。
三人一直坐在那,大概过了十分钟,战南弦原路返回,她们才敢从里面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追来了?”阿茶问道。
“我熟悉他的脚步声。”
安筱脸色沉重,想不通战南弦为何会追过来,难道被他发现了什么?
离开祖祠堂,她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回去的路上,安筱一直摸兜,找了半天,惊慌道:“不好,我的手镯掉了。”
“掉哪去了?”阿茶。
“不知道。”
安筱仔细想了半天,模模糊糊地记得,好像听到过掉落的声音。
应该是……
“掉在祖祠堂的走廊,应该是阿梅替我治伤的时候不小心掉的。”
安筱能想到的就这些,如果现在返回去怕是会被战南弦撞见。
战南弦?
“不会这么巧吧!”
她恍然大悟,难道镯子是被战南弦捡到,然后他追了过来。
阿茶问道:“什么意思?”
“手镯很有可能是被战南弦捡到了。”
安筱几乎可以肯定的这么说,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