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水牢里的冰块基本融化的差不多了,水更加多了一些,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她不敢松懈精神一秒钟。
安筱听到有人打开水牢的门,抬头望了过去,那双原本清澈的大眼睛布满了冰冷的杀气。
哒哒,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刚要开口说句话,一桶冰块从头顶浇了下来。
冰块砸在头上时,疼的她紧闭着眼睛,想要说的话全部忘了,脑子一片空白。
“狗日子。”
安筱破口大骂,用力挣扎着身体,奈何身子被铁链绑的死死的,不管她怎么动都无济于事。
“安小姐,可还记得我。”
听到这说话的声音,安筱心头一紧,抬头看了过去,那张令人恶心的脸她永远不会忘记。
“是你。”
这个人正是把她投江的那个外国佬,之前在化工厂见过一面,后来她被抓了起来,也就忘了问关于这个人的事。
没想到他非但没有被抓,今天反倒成了虐她的狗杂种。
安筱心里这悔啊!恨啊!当时怎么就疏忽大意,把这人给漏掉了。
外国佬狡黠地笑了笑,说:“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跟安小姐见面,听说你被抓了进来,我就想要不要让你回味下当日被投江的感觉。”
说完,外国佬又将一桶冰块倒在了安筱的头上。
水面漂浮着一层层冰块,水已经到了她的嘴边,眼看就要到鼻子了。
安筱仰着脖子,怒瞪了一眼令人恶心的外国佬。
“等我活着出去,新账旧账定会与你好好结算。”
“好啊!我等着你,不过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出去。”
外国佬脸上露出一抹坏笑,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条电线慢慢走了回来。
安筱看到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种折磨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不过就是要受些皮肉之苦罢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她咬着牙,狠叨叨地说着。
外国佬连连摇头,轻蔑地笑了笑,冷声说道:“杀了你多可惜,豹爷打算用你换黑爷出来,你猜,战南弦会不会放人。”
闻言,安筱心头一紧,不是她不相信战南弦,而是觉得这件事不能你这么做。
哪怕她死了,也不能把黑鲨那个精神病放出来。
那种人一旦出来,就会变成恶魔,会疯狂地报复这个社会。
何况,黑鲨心心念着要研究新药品,一旦让他陷入疯狂的研究,生化武器是一回事,万一在演变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如果是她,一定不会换人。
“如果我是战南弦,一定不会同意这笔交易。”
安筱眼神坚定,神情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丝毫不惧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外国佬就是看不惯安筱这幅跩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好跩的。
“不管他会不会同意这次交易,你现在……”男人狂妄的笑声在水牢中响起。
电线被扔进了水里。
丝丝的声音想起,满池的水立刻化身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不断地朝安筱的身体割着。
水牢里没有灯光,只有这一条电线,是专门用来惩罚人使用的。
电线经过特别处理,即使落入水中也不会引起跳闸。
安筱身上绑着铁链,那一道道电击仿佛将她的骨头震碎。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哪怕多次脑子出现空白,也没吭一声。
外国佬看着时间,足足五分钟,这才把电线拽了出去。
临走时拿起墙边的竹棍,用力戳了一下安筱的头发。
“今天先这样,明天我还会再来。”
水牢的门关上后,安筱慢慢睁开眼睛,白色眼球布满了红血丝,渐渐地都变成了红色。
“我……”
她刚想说句话,一口血吐了出来,眼睛也留下了血。
再次晕了过去,头搭在水里。
浸泡在冰冷的水里,呼吸也受阻,心脏的跳动若有若无。
慢慢地……
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人声音,这个声音很熟悉,很亲切。
“孩子,快醒醒,不要睡着了。”
“妈妈。”
昏迷中,安筱梦到了妈妈,伸手去抓时妈妈的身影若隐若现,好像虚幻的一场梦境。
“妈妈。”
安筱喊着,感觉四处很冷很冷,好像寒冬腊月一样。
“我的孩子坚持下去,不要睡,千万不要睡。”
听着妈妈叮嘱的声音,安筱忍不住哭了出来。
“妈妈,到底是谁杀了你。”
直到此时,她都没有忘记妈妈的死,没有忘记肩负的仇恨。
虚幻中,安妈妈心疼地望着女儿,伸手想要触摸女儿的脸。
“孩子,记住妈妈说的话,不要查了,不要报仇,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这句话她太熟悉了,爸爸这么说,范叔叔这么说,大伯也这么说。
“到底是谁杀了你,为什么所有人都劝我不要查下去,到底是谁。”
梦境中,安筱扯着嗓子,用力一甩头醒了过来。
她大口喘着粗气,水牢的上方有个一平方的窗户,一缕阳光通过窗口折射进来。
天亮了。
这一觉趴在水里睡,竟然没淹死她,真是奇迹。
安筱用力动了动身子,铁链虽然绑的很紧,可毕竟是铁质品,环扣的地方是有空余的位置。
她抓住一头慢慢一寸一寸移动,手腕处终于松了一些。
七杀剑最后一招并不是什么剑法,而是一项软骨功的逃生绝技。
之前她并没有练到第七式,也就不知道这门功夫,前些日子跟战南弦闹情绪闭关时研究过。
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练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慢慢晃动身体,心心念着口诀。
软骨功并不适合成年人习练,一般都是从五岁开始练习,很显然她的骨骼有些僵硬,很难达到那个效果。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铁链越来越松。
就算软骨功练不会,能让铁链松懈也是好事。
咯吱!
水牢的门开了。
安筱深吸一口气,直接扎进了水里。
进来的人看到睡眠漂浮的头发,轻蔑地冷笑着:“可别死了。”
说着,他拿起竹竿挑了挑安筱头皮。
安筱潜伏在水里,手不停地动着,终于从铁链中拿出一只手。
只要有一只手脱困,另外一只就好说了。
不过她现在必须掩藏好,免得被发现了。
安筱感觉头皮很紧,好像有人在拉扯她的头发,不得不配合露出水面。
出了水面,她继续装晕。
“可别真的死了。”
外国佬似乎有些害怕了,跳进水牢,伸手试探了一下安筱的鼻息。
“还好有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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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安小猪骂道:“作者君你给我滚出来!”
作者君说道:“最近天太冷,手指僵硬,打不出字来。”
安小猪吼道:“打不出字你还虐我,竟然把我扔进水牢,还加冰块。”
作者君说道:“不是给你加了电吗?水没开嘛!”
安小猪狂骂……
作者君暗忖:谁让你最近那么跩,引起全民公愤,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不虐你虐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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