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不能救活还不一定,告诉他们做什么。”
老祖宗轻描淡写地说着,慈祥的目光中有些担忧之色,并不确定能不能救活白守玉,所以现在还不能对外声张。
战小汐看着冰棺里的人,心里就愤愤不平,躺在哪里不好,非要躺在老祖宗的寿棺中。
“老祖宗你要救人我不反对,可你,可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寿棺给他用吧。”
“阿梅说,冰棺有养血保鲜的功效。”
老祖宗并不在乎这些,只要能救人就行。
战小汐彻底服了,反正她们家老祖宗怎么说怎么有理。
整整一个晚上,阿梅最后累的趴在地上睡了,其他几位婆婆也都是战家懂医术的老人。
“回禀老祖宗,人基本无碍,只要好生调养,过几天就会醒来。”
听到这个消息,熬了一个晚上的老祖宗总算安心了。
不过她也年纪大了,这熬了一个晚上,身体也有些不适。
“找几个懂医的丫头好生照顾,老姐妹们也都抓紧回去休息。”老祖宗说道。
“是。”
……
天亮了。
安筱从床上起来时精神好了许多,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一觉竟然睡了整整三天。
“你醒了。”
战南弦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到安筱气色恢复了不少,精神头也很足,这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安筱回眸的那瞬间,有些惊楞地望着战南弦,刚要开口说话便想起了一件事。
“南瑾呢?”
提起妹妹,战南弦的脸倏地拉了下来,几步朝安筱走了过去。
“你让南瑾给我下药。”
他是被阿梅用针扎醒的,醒来后头很疼,觉得不太对劲就将茶杯里剩下的水让阿梅看看。
阿梅说里面下了药,使人昏睡的一种药,而且药量有点超标。
听到阿梅这么说,战南弦差点疯了,要不是他之前跟阿梅说早上六点必须叫他一声,怕是要睡到天昏地暗。
闻言,安筱不停地眨着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有。”
就算有,现在也不能承认,何况她头晕的厉害,完全记不清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的猪队友已经招供了,要不要我将药包给你拿来看看。”
战南弦审问妹妹的时候差点没气死,竟然是安筱让妹妹下药的,迷晕他以后,她好去夜会男子。
提到药包,安筱想到了办公室的那些药,冲着战南弦嘻嘻笑着,主动上前讨好。
“你说的没错,我有个猪队友,那我这个猪队友现在在哪啊!”
她这一觉睡的有些断片,迷迷糊糊好像是出去了一趟,感觉更像是做了一个科幻大片的梦。
总之一切真假难分。
“找你猪队友做什么?”
战南弦算是看明白了,什么亲妹妹,什么媳妇,坑他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个个都是白眼狼。
为了安全起见,以后要对这两个最亲的女人多加防范,免得中招。
这次幸亏提前跟阿梅打过招呼,不然他就要误了特工部的晨会。
晨会虽说可以不用本人到场,但是视频会议是避免不了,除非他正在执行任务。
安筱沉默片刻,想了几个借口,还没说出口就被自己给推翻了。
“我找猪队友有事。”
“什么事,说给我听,或许我可以帮你。”
战南弦算是跟安筱耗上了。
安筱一眼便看出这男人的意图,长眸微敛,假装害羞了,说:“我想让南瑾帮我去买卫生巾,你能帮我去买吗?”
她就不信,这个大男子主义的闷骚男会去给她买这种东西。
他说:“好。”
一个字,安筱嘴唇微动,似笑非笑地望着战南弦,愣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别说,他还真去了。
安筱去了趟洗手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洗了把脸,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抬头的那瞬间想起了三天前发生的事。
“白老先生。”
她去见过白老,结果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出来时还差点被抓包。
后面的事就记不太清楚了。
安筱闻着身上酸臭的味道,脱掉衣服,打开热水冲洗着。
身上多处都是淤青,有一些是水牢里留下的,有一些则是最近行动中不小心留下的。
“这哪还像个女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非常嫌弃地吐槽一番。
外面的门被推开了,听着是战南弦的脚步声,她便随口喊了一句。
“帮我在柜子里找一套干净的衣服。”
“好。”
他话音刚落,安筱扔下手中的毛巾,拉开浴室的门跑了出来。
她健步如飞用身体挡住了他要开柜门的手。
“我自己来。”
安筱差点忘了柜子里放着夜行衣,还有战服,还有一套是猪也便装。
这要是被他看见,岂不是……
战南弦眉头微皱,目光从安筱头上慢慢往下移动,越往下,呼吸越重。
安筱顺着战南弦的目光看向自己。
“啊!”
她第一次不穿衣服站在他面前。
这真是……
糗!!!
一声尖叫,战南弦忍不住笑了,手再次去开柜门,打算给她拿套衣服先穿上。
手拉柜门时,安筱的尖叫声骤然而停。
“你要干嘛!”
她紧贴着门,另外一只手用力推着门,就是不让他拉开。
“我给你找衣服。”低沉的,温软的声音带着一丝诧异。
安筱找不到理由了,现在满脑子就是让他离开这个衣柜。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连三个怎么办后往前一跳,双腿跨在战南弦的腰上。
蓦然间,他后退几步,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她的腰。
她那冰凉的小嘴笨拙地啃咬着他的唇,撬开他的齿,毫不客气地掠夺着那淡淡的苏烟味。
原本是她主动,可不知怎么回事,啃着啃着,就变成了他主动。
他含住她的唇,重重地吸了口,然后耳语道:“今天你还不行。”
安筱心头一跳,过了一会儿轻声答:“我月事就两天,刚才洗澡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话音未落,战南弦已经将人扔在了床上,快速脱掉衣服,直接扑了上去。
他犹如一头饿狼,却不忘要小心翼翼,很怕弄疼她。
每次看到她身上的淤青,伤痕时,他的心就狠狠地被戳痛。
“疼吗?”
他低头亲吻着那道最深的伤疤。
“不疼。”
安筱不是不疼,是已经忘记了。
这一刻,她只想与他在一起,什么仇恨,什么报恩,统统抛之脑后。
一室旖旎。
两个小时后……
他问:“你月经走了,为什么还要我去买卫生巾?”
她说:“留着下次用。”
他深吸一口气,随手点燃一根烟,心里暗忖:又被老婆给套路了,不过,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