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的妻子是名医生,也是战家人,林浩刚刚大学毕业时她就提出离婚,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夫妻早已貌合神离。”
战南弦提起这些事时心情格外沉重,那段日子对于战家来说是灰暗的。
“也是从那以后老林律师就不去医院,他痛恨医生。”
闻言,安筱心里沉甸甸地,难以想象老林律师当时的心情。
“他很爱她。”
“是,很爱,爱的有些过。”
战南弦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这世间的男女会相爱,而且爱的那么深,那么不可救药。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爱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爱她,就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安筱讶然道:“什么意思?”
“林叔的爱可以包容一切,包括妻子婚内出轨。”
战南弦语气沉重,回想起这件事,就有些心疼林叔,为了一个女人他的牺牲真的太多了。
“林叔真可怜。”安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这得多爱,才会容忍妻子婚内出轨。
“这些林浩都知道。”
“知道。”
“那他怎么不劝劝林叔叔。”
“你知道谁是林婶离婚案的代理律师吗?”
“不要告诉我,是林浩。”
安筱看着战南弦的眼神,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是真的,蓦然间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怎么能这么做?”
“快刀斩乱麻,林浩觉得,父亲的不幸都是因为这场畸形的婚姻。”
战南弦当年也不理解林浩,后来听林浩说完这些事以后才明白,有些人哪怕得了肿瘤,也不敢动刀切除。
安筱叹口气,总觉得林叔这样病着不看医生是不行的。
“老公,我想帮帮林叔。”
“怎么帮?”战南弦不是不想帮,而是吃了太多的闭门羹,早已不知该如何劝说。“我跟林浩都动过粗,直接把人绑进医院,最后还是一样。”
安筱脸部的线条柔和了几分,主动挽着战南弦的手臂,娇声娇气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跟林浩去找过,没有用。”
“林浩妈妈不愿出面。”
“嗯!”战南弦言简意赅的应了一声,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朝屋内走去。
临近卧室门口时,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战公馆的佣人在他们房间进进出出,一会从里面搬出床垫,一会从里面搬出沙发。
不一会儿,整个房间被搬空了。
战南弦的脸色变得很沉静,走到过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压着胸口翻腾而起的怒火。
“你们在做什么。”
这里是他的家,他的房间,他竟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秦管家从屋内走了出来,低着头,愣是不敢与战南弦对视,也不敢看安筱。
“战爷,夫人,这是老夫人的意思。”
战南弦当然知道这是奶奶的意思,这个家里除了奶奶还有谁敢动他的房间。
“我奶奶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一样,没有半点个人隐私权。
秦管家低着头,开口道:“老夫人说,给你们房间换换风格。”
“换什么风格。”
战南弦有些忍不住了,说话的语气也跟着冲了起来。
安筱一直拉着他的手,听到他说话的语气不对,便用力一拉,示意他不要发脾气。
“奶奶要怎么换就怎么换,只要她老人家高兴就行。”
她不是能忍的性格,可在老人面前总是要给点面子,何况老太太折腾来折腾去,无非就是一个目的。
很快,有人搬着东西回来了。
三十分钟后,屋内所有家具焕然一新。
单人床一张,单人沙发一张,衣柜也是单人,包括浴室里的洗漱用品全部准备了一个人的。
安筱站在房间的地摊上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战南弦那张黑脸,真想过去捏两把。
“奶奶真可爱。”
“这叫,为老不尊。”
战南弦快气疯了,这明白着是要把他们两口子分开。
安筱干咳两声,指着单人床,笑呵呵地说:“今晚就一张床,你睡,还是我睡。”
“一起睡。”
战南弦才不服这个劲,想要拆散他们两口子门都没有,他绝对不会想父亲一样认怂。
这些招数战老夫人不是第一次用,战南弦自然也听过一些,那时太小觉得挺可笑。
如今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终于明白母亲为何会一直怨恨奶奶。
他口中的母亲是北冥静儿。
一米二的单人床,睡两个人其实也可以,就是有些挤而已。
安筱觉得这样很好,躺在老公怀里,盖着一张毯子,哪怕翻个身旁边的人都有感觉。
“我觉得奶奶是想促进下咱俩的感情,记得明天早上你去请安的时候,跟奶奶说声谢谢。”
她的想法一直都跟别人不一样,所以这一刻并不觉得是一种羞辱,反而觉得挺好,挺幸福的。
战南弦可没这么想,听她这么一说,手臂一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也就你心宽。”
安筱双手杵着战南弦的胸膛,屋内的光线很暗,朦胧间可以看到他的腹肌,关键是这触摸的手感,真的舍不得移开。
“我心很小的,容不下我的男人心里装着别人,也容不下我的男人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唯一能容下的就是你的全部。”
她抬头凝视着他。
战南弦第一次被女人这么直白的调戏,只感觉她的手指带着电流,所到之处瞬间激起一阵酥麻的感觉。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战南弦开口说道:“我的全部,包括它吗?”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小腹下面。
那里早已蓬勃而起。
她呼吸一滞,倏地,脸红了。
“你们家有规矩,一个星期同房不能操作三次。”
战南弦目不斜视,一直盯着安筱看,不知怎么,越看越觉得好看,越看越喜欢。
“今天是星期一。”
她慢慢地笑了,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就在他要进入时,安筱一个翻身差点没掉在地上,她一手扶着床边,娇羞地嘀咕着:“老公,咱俩是不是该节制一点。”
说实话,她一点不怪奶奶白天说的那些话难听,实事求是,他们两口子的确有点过分了。
他低头看着她,“你难道不想要我。”
“我……我是说在要节制一点,太频繁对身体不好。”安筱真想一头撞晕算了,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如饿狼一样的男人。
闻言,他眼中笑意更深。
“可我,迫不及待的想要你,分分钟钟都想要你。”
听到这么露骨直白的话,安筱已经不是脸红,而是浑身滚烫,像发烧四十几度一样。
她紧握着床沿边的手毫无意识地松开了。
扑通一声!
两口子连被单一起滚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