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琢磨半天,本以为五部是白家核心,现在五部却是大家都知道的白家。
战小汐说:“一部,二部,四部,这三部的人目前一点线索也没有?”
“我现在不明白的是,这八部图为何跟老祖宗记录的差那么多,尤其是五部,八部图上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怎么会是现在的白家?”她怀疑八部图被人动了手脚,或者是假的。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解答不了,不过他们坚信,老祖宗记录下来的一定是真的。
青冥子的视线定格在玻璃板上,看着上面的名字,各个都是人中龙凤。
“你们队白家人不够了解。传说有个白民国,位于龙鱼栖息之地的北面,居住那里的人皮肤像雪一样白,整日披头散发。“
说到这,青冥子走到桌子前,指着八部图的最顶端,山河壮阔。
“一千多年前,白民国发生了一次灭族的自然灾害,根基被毁。八部头领奉国王之命寻找龙根,哪一部先找到,哪一部将成为新的国王,这便是白家人千百年来处心积虑想要吞并战家的真正目的。”
听完这些,所有疑惑都解开了。
安筱总算明白这两个家族的利害关系,看着八部图上白家人与战家人的血脉相连,真的无法说清,现在的战家子孙又有多少是白民国的后代。
“不管白家有多少人,我们的使命就是守护好龙根,这是北冥家跟战家共同守护了八百年的使命。”
她这番话鼓舞了大家心中的士气。
“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战小汐认为彻底将白家人铲除才能安心,只是谁也不知道白家人隐藏在何处。
安筱合上老祖宗的日记本,目光清冷地凝视着前方,平静地说:“凤姑去会见下黑豹,从他那打探一下是否跟白家人有关系。”
“好。”凤姑言简意赅,没有半点犹豫。
安筱看向战小汐,笑了笑说:“你去找一下南瑾,让她配合你调查乔家。”
“你怀疑乔家也是白家人?”战小汐惊恐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的要出乱子。
安筱连忙摇头,解释道:“不是怀疑,是宁可错差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明白。”
战小汐松了一口气,真的很担心乔珍也是白家后代,若真是,那战家的嫡传血脉就变得不纯正。
“我嘛!”安筱眼中闪过一丝狠绝的笑意,想到那个人,也不知特工部查的怎么样。
战小汐见安筱神情不对,追问道:“你的目标是谁?”
“简家。”
安筱早已对简家上了心,一直没有动作,就是怕莽撞下打草惊蛇。
青冥子与凤姑相互看了一眼,对于安筱的决定他们心里有所担忧。
“简建成可是一只非常狡猾的老狐狸,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暗中控制北冥家,若不是这次北冥二老假死,字母杀手组织被你解散,北冥家依旧很难走出困局。”
青冥子一直对简建成没有什么好印象,从最初静罗刹与其订婚,他就觉得不妥。
事实证明,简建成狼子野心,根本不是真心爱静罗刹,而是惦记北冥家的产业。
“梁管家跟我说过,简建成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他还是……”安筱语顿了!
每次想到梁笙说简建成是她亲生父亲时,这心里就慌乱不已,不断告诉自己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今天得知梁管家并没有背叛北冥家,不安再次涌上心头。
大家看着她,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安筱深吸一口气,乌黑的瞳仁里仿佛蕴藏着万千故事,可她却不知这故事该从何说起。
“他女儿一直追求战南弦,手段不一般。”
闻言,凤姑低下了头,这事大家都知道,心里猜测安筱刚才要说的肯定不是这事。
“简宁住在战公馆五年,之前是因为她曾经救过南弦一命,这才同意入住战公馆。”
听到凤姑这么说,青冥子倒也有些印象,问道:“是谁同意她入住战公馆的?”
“战老夫人。”凤姑简而有力的回答,目光微怔,这才反应过来,“战老夫人是白家人,她同意简宁入住战公馆,那简家很有可能也是白家人。”
这个推理是成立的,同时让安筱更加头痛,若一切都是事实,那她岂不是……
“好饿啊!”为了打断大家的思路,安筱突然喊饿。
她不想让其他人插手简家的事,一是担心梁笙说的是真的,二是她想亲自查清楚母亲的死因。
自从安筱入住北冥家以后,青冥子就发现这孩子能吃,一天最少四顿饭。
“厨房应该做好饭了,我们一起过去吃。”
“走吧!也尝尝北冥家的饭菜,听说,挺酸的。”凤姑调侃着,主要是昨天她没来,并没有吃到醋宴。
安筱干咳两声,挽着凤姑的胳膊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放心了,今天这顿饭不会有酸的。”
“那就好,我这胃不太好,吃点酸的就疼。”
“那你没让阿梅给你调理下。”
“阿梅开的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让她看病。”
凤姑每次生病都是能拖就拖,主要她不喜欢苦药。这个阿梅呢!开的药方最喜欢加黄连,所以家里很多人都不敢找她看病。
“别提了,她给我开的药一直放在办公室,估计现在都快长毛了。”
安筱这才想起那些调理月经的药,骤然停下脚步,手摸了摸肚子,脸色微僵。
好像已经很久没来月经了。
“怎么了?”凤姑见安筱突然停了下来,脸色也不对,担忧地看着她。
安筱想到的可能性,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没事!”
不可能是怀孕,我这月经半年不来的时候也有。
她也不知道怎么会第一个想法会是——怀孕。
凤姑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先回去休息。”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来月经。”安筱脱口而出,也没多想什么。
凤姑惊喜道:“是不是有了。”
“不能,我这月经从小就不准时,最长时间隔了半年才来。”安筱想起每次来月经的痛苦,不由地手心发凉。
凤姑听到这些,着实心疼安筱。
“你这毛病可不像我这小毛病,回头让阿梅好好看看,该吃药吃药,不能耽误了。”
安筱苦笑道:“凤姑,你都不吃阿梅开的药,怎么现在让我吃啊!”
“哈哈!”凤姑忍不住笑了,“因为是你吃,不是我吃,我不苦啊!”
安筱第一次见凤姑开玩笑,还笑的这么灿烂,回想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是同一个人。
“怪不得南瑾叫你容嬷嬷!”
凤姑故意板起了冷眼,别说还真有几分容嬷嬷的那个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