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是剑,剑是双刃,时刻锋芒毕露,让人敬畏。
而有些人是刀,刀一面锋利一面驽钝,一旦他翻转过来露出锋利的的一面,一刀砍下,保证让你血流如注。
他们两个人,战南弦是剑,宫长风是刀。
——
“架空了,才好宰。”
宫长风可不会为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何况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表面看上去是为了私欲,实则这才是清理门户计划的开始。
战南弦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吃着他的早餐,眼睛微眯,朝兄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草莓种的挺猛。”
“咳咳!”
桌上两个女人都被这话给刺激到了。
安筱抬头看夏薇,夏薇也看向安筱,她们两个白皙光滑的脖颈都有印记。
“你们速度挺快。”她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夏薇,心里是祝福他们的,只是有些担心姐妹,爱上这种男人注定要受些苦。
夏薇脸一红,低头只顾吃东西,不怪人家安筱说‘速度挺快’说实话,她跟宫长风之间简直就像是一场儿戏。
“他现在是我假老公,为了方便工作。”
闻言,安筱与战南弦都是一脸惊讶,两口子几乎同时朝宫长风投去不满的目光。
“都这样,还假老公。”
“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们……”夏薇是越描越黑,似乎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也不怪她自己说不清楚,就连她本人也搞不清楚跟宫长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筱可见不得自己姐妹被欺负,小手握拳,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桌子。
“五哥,是不是也该表个态。”
在众人的目光中,宫长风不紧不慢地说:“假扮夫妻是为了我在南部的工作,至于其他……”他长叹一声,较有深意地看着夏薇,“希望事情结束以后,夏小姐要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夏薇指着自己,睫毛忽闪忽闪,“我做了什么事需要负责?”
“我的初吻被你夺去,今天你又对我动手动脚,最后还强吻了我。”
宫长风脸不红,心不跳,似乎这些事都怪夏薇本人自己。
安筱难以置信地看向夏薇,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姐妹不像是那么主动的人。
“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夏薇本想摇头,仔细一想不对,这些好像真是她干的,于是点了点头。
安筱吃惊的捂住了嘴,调侃道:“薇薇,你不会太饥渴了吧!”
“不是那回事,我……”夏薇说不出话来了,转身握住宫长风的胳膊,哀求道:“你跟他们解释解释,不是那回事。”
宫长风三两句便将问题抛给了夏薇,见她这幅讨好哀求的样子,心一软,开口说道:“一场误会导致剧情发展迅速,不过我很享受这种误会。”
“享受个鬼,我嘴都肿了。”夏薇压根没去多想,一股脑把实话说了出来,话音一落,闭着眼,一副求死的样子撞向宫长风的胸膛。“门主,为了你的清白,你就杀了我吧!”
宫长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宠溺地拍了拍夏薇的肩膀,低头耳语道:“我可舍不得。”
五个字充满了令人遐想的空间,暧昧升级。
——
“老公我眼睛要瞎了!”安筱一本正经地开玩笑,尤其是说话的声调,听上去就像真的一样。
“回头我给你买副墨镜,这光的确有点闪。”宠妻狂魔战南弦也学着老婆的声腔,一本正经地回应。
听到对面两口子调侃的言语,怎么听怎么刺耳,夏薇坐直了身姿,目视前方,毫不客气地直接回怼。
“两位老大太也霸道了吧!这只需周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平时你们俩那恩爱秀的,我跟郑青吃了多少瓜,闪瞎了多少副墨镜。”
夏薇一时口快也就没注意,直接把郑青给撂出来了。
宫长风微微蹙眉,目光幽冷地看向战南弦,问道:“郑青是你的人。”
“自家兄弟。”战南弦一般都是这么称呼战家护卫,在他心里,他们就是自家兄弟,没有身份贵贱之分。
宫长风言道:“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约出来喝个酒,我想认识认识这位郑青兄弟。”
安筱听到五哥的话,真心替夏薇捏把汗,“过几天郑青就结婚了,到时候一起去喝喜酒。”
夏薇本没太在意,听到郑青要结婚的时候目光明显黯淡许多,低着头一个劲的吃东西,假装与那个人不太熟。
“喜酒当然要去喝,不知道,我们家薇薇去不去。”腹黑的宫长风可不会容忍自己女人心里有别的男人,哪怕是假扮夫妻,只要跟他扯上关系,就必须全心全意。
正在吃东西的夏薇直接噎着了!
宫长风叹了口气,手掌叩叩敲了她后背两下,瞬间她就舒服许多。
“喝喜酒你去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
夏薇抬起了头,眼眶微红,脸色也极为难看。
宫长风抿嘴一笑,伸手擦掉她嘴角的饭渣,语调平稳地说:“那我们要好好准备一下,可不能像上次参加这两口子的婚礼时那么仓促。”
“你也要去。”夏薇本以为他是故意拿这事调侃她,可听到他说‘我们’时心里翻起了波涛骇浪,这她一个人去跟身边有个男士一起去可是两回事。
别看宫长风表面温和,实则是一匹彻头彻尾的大灰狼,要么不出招,一出招就是个狠的。
“你想我去吗?”
宫长风擅用攻心计,几句话便掌控整个局面,问出的每一句话,答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
夏薇心里是想让他去的,若是主动开口怕是不太好。
“那你想去吗?”
“你想让我去,我就去。”
“要去就一起去。”
——
安筱歪着头靠在战南弦肩上,瞪大眼睛看着对面这两个人上演了一出大灰狼套小白兔的戏码。
“老公,你觉得他们俩去合适吗?”
她现在比较担心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去参加婚礼的,而是去砸场子,想到之前的婚礼,说不定就跟这两个人的八字有关。
战南弦也比较担心的是这事,依他对宫长风的了解,表面越是和气,心里风浪越大。
“也没什么不合适的,最多就是把新郎新娘从台上踢下去,这俩人直接借人家场地把终身大事办了。”
这话听着像是开玩笑,蕴意很深。
宫长风看了过来,风轻云淡地说道:“这个主意不错。”
“五哥!”
安筱早就看出五哥心情不爽,只是有些猜不透五哥的用意何在。
“破坏人家婚姻可是一件不道德的事,郑青现在是我的人,我不准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