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了线，从游戏仓里面出来的时候。

左旸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正顺着鬓角与下巴不停的滴落，此刻，他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牙齿咯咯作响，仿佛快要咬碎了一般。

他的丹田，好像快要炸开了

又好像，有千万根尖利的钢针在不停的穿刺，那种延绵不绝的刺痛感令他的神经都在不断的跳动，控制不住的浑身微微颤抖。

“难道要突破了么”

如果不是知道此刻已经距离突破不远，任何时候都有机会，左旸可能立刻就会打电话叫救护车，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熬了。

谁都不扶，左旸扶着墙艰难的回到自己那张小床上。

无法再像之前那样盘膝而坐，他只能让自己仰面躺在床上，而后强迫自己在难捱的痛苦当中平静下来。

一缕意识缓缓深入体内。

他看到了，他看到之前那颗只是裂开了一小条裂缝的莲子上面，裂缝正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慢慢的撑开，似乎有什么力量在滋养着它、支撑着它，不断的扩大。

而与此同时。

那颗只是露出一个小尖头的翠绿色嫩芽，也正在舒展卷曲的叶片，缓缓的从里面伸了出来

伴随着这一切的变化，更大的痛苦席卷全身。

“嘶”

左旸倒吸了一口凉气，意识瞬间不受控制的抽离了出来。

汗水如同下雨一般不停流下，已经浸湿了他身上的衣物，甚至在床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湿痕，这是他这辈子所体会过的最大痛苦。

“老爷子可从没说过突破的过程中，还要承受这样的痛苦”

左旸咬着牙强行挺着身体，心中却在不断的回忆老爷子说过的话，他教过他许多东西，但是却从未说过有关突破的细节与感受。

印象中，老爷子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医人者自戮，观命者自苦。”

左旸虽然知道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却还从未真正体会到其中的境界或许，是他的太缺乏同情心

又或者，只有成功突破，达到像老爷子一样的玄阶之后，他才能够真正悟到这句话中的含义

“嘶”

又一波更加剧烈的刺痛感传来。

左旸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捂着丹田处再一次咬牙将意识探入体内。

此时，嫩芽的叶片已经彻底舒展开来，一大一小就像一个非常形象的“r”字，脆生生的立于那颗莲子之上。

甚至透过莲子上面扩大的裂缝，左旸能够清晰看到正在里面犹如蚯蚓一般缓缓蠕动的细小根须，而伴随着细小根须的蠕动，这可“r”字型的小嫩芽还在不断的生长，似乎要耗尽莲子之中轻轻摇曳的乳白色粘稠液体想歪的同学自觉面壁，你们想的那种东西不在丹田，而是在球球里面，才肯罢休。

与此同时，左旸能够感受到的疼痛敢也愈加强烈

终于。

“噫”

伴随一声不受控制从喉咙里涌出的轻叫，左旸双眼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是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中，左旸像是在游戏中以旁观者的身份看过观看李若秋的经历一般，极为神奇的看过了看不见夏天的这前半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