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涯就觉得这不像尊电灵，现在这尊电灵竟然还跟他说话了，就更不像电灵了啊！

但是云涯毕竟是云涯，仅仅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便恢复如常。

他盯着那电灵手中握着的草薙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冰凉：“如果是这柄剑的前主人对我这么说话，我可以接受。但是你，还不够格。”

宁忘川闻言眯起了眼睛，草薙剑的前主人，自然便是他的兄长宁天成。云涯当初一直以宁天成为榜样目标，如今宁天成死了，这柄草薙剑也落在宁忘川手中，云涯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是想要激怒宁忘川还是提一提当年的旧事？

“我够不够格待会儿你便会知道。”宁忘川淡淡回答，然后语气陡然间一变，如腊月飞雪，“但是你，却已经没有资格提起他！你以前以他为目标，但是如今，你却已经和他背道而驰！现在的你，只不过是未来博士脚下的一条狗！”

云涯抬起头，清冷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封林看到宁忘川，银色的发丝在空中飘舞着，整个人清冷而孤傲。

“只要能救月雅，堕落成魔又如何？”云涯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我不是你，我心里根本不在乎联邦属于谁，我也不管联邦最后变成什么样。对我来说……月雅才是一切。”

宁忘川看着云涯，云涯挺拔的身姿在寒风里没有丝毫的颤抖，就跟他说出来的话一样坚定不移。

很久以前，宁忘川也说过要救出林月雅，但是后来随着事情的发展，他被越来越多的事情牵扯着，到如今竟然已经再无暇去管这件事。

而对于云涯来说，他这一生就只有这么一件事。

因为目标不同，所以走的路也不同。

就算如今刀剑相向，也是彼此的选择，怪不了任何人。

“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绝不是未来博士那样的魔鬼。你不会把其他人的性命当成草芥……”

“不，我会的。只要那些人妨碍了我救月雅。”云涯打断了宁忘川的话，声音异常平静，就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宁忘川心中突然有些愤怒，声音也变得有些怒意：“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围攻的是谁吗？是叶芷柔！！你难道真的想杀了叶芷柔？你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联邦落入未来博士手中，所有人都变成机械的电灵吗！”

“就算是为了救月雅，我也不相信你会变得如此冷血！”宁忘川盯着云涯的眼眸，想要从中看出一丝波动，但是他失败了，云涯的眼眸平静如古井，没有任何动容。

“我之前确实没有想杀叶芷柔，但是既然她自己撞到了我的枪口上，我便只能杀了她。”云涯低眸，低声说道。

“如果叶芷柔今天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宁忘川盯着云涯，眼眸中杀意涌现，封林手中的草薙剑微微紧握。

“如果你继续那么多废话，那我恐怕你来不及救她了。”云涯声音既然平静，似乎没有感受到宁忘川身上可怕的气息。

宁忘川知道自己无法劝说云涯了，至少现在不行。

每拖延一分钟，叶芷柔的生命便危急一分钟，无论如何，宁忘川也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