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桃听见沈墨这话,原本的饿意早就荡然无存,好奇心占据了一切:“啊?有事要跟我说?那就快说啊,磨磨蹭蹭急死人了。”
沈墨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许小桃面前,笑意盈盈地盯着她看,直看得她心里发毛:“沈大仙……你这又是在琢磨什么不靠谱的事呢?”
“帮我个忙。”沈墨开门见山。
“本桃都无偿帮你多少次了,你直说就是。”许小桃端起桌上的茶盏大大方方喝了一口。这话倒是不假,自从她入府以来别的没干,全帮着沈墨办事了。
“我给你找了个男人。”
许小桃一大口茶不偏不倚全部喷在了沈墨脸上,被嘴里剩下的茶水呛得直咳嗽:“什么玩意?你再说一遍!”
沈墨从鼻孔里扣出两片茶叶,抹了把脸继续往下说:“你何必如此慌张。事情复杂,你且听我慢慢说完。”
“今日我在读书,不二突然来向我禀告,说侯府门口抓住了一人,这人说要见我。等我赶到门前,这人拿出一块信物给我看了,说他是季岳山派来的人,有一封书信要给我。但此时柳轻烟带人赶到,把这人给扣下了,现在正关押在柴房之中。”
“等会,我脑子有点乱,先捋一捋……”许小桃打断了他,“季岳山……我想起来了,这人是你以前的副将,对不对?”
前段时间夏侯长风夜访侯府的时候,曾经和沈墨有过一次长谈,许小桃也在旁边。她还记得,沈墨曾经提到了这个季岳山——这人现在是漕运督查使,夏侯长风着急要见他,还拜托沈墨给这人写过一封信呢。
沈墨点点头:“没错。季岳山为人耿直,他知道我被皇上软禁在此,却不知柳家已经将我全面监禁起来,别说是送封书信过来,就算只是捎个口信都未必能行。若不是我比柳轻烟先赶到,他派来的这人我压根就不可能见得到。”
“可是季岳山现在不是漕运督查使了么?这么大的官,他派来的人竟然能被柳轻烟说扣就扣?”
沈墨苦笑一声:“你也太幼稚了。柳轻烟虽只是一介女流,可她爹柳知不一样啊,他可是贵为吏部尚书,在朝野之中呼风唤雨的人物,比季岳山的官职大得多。别说是扣人,就算柳轻烟把这人打成残废,季岳山也无可奈何。”
“那……这人送的信呢?”许小桃想到了这个关键点。
沈墨摇摇头:“这就是最头疼的地方。信还在他身上没来得及给我,这人就被柳轻烟给扣在柴房了。”
许小桃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本桃听明白了。可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跟你太有关系了!”沈墨两眼放光,“整个侯府里,现在只有你能救得了这人了。我有个好计划,你依计行事,保证能把这人从柳轻烟手里夺出来!”
“不会是出卖美色吧?”许小桃把领子捂得紧紧的。
…………
柴房门口站着两个壮硕的家丁。他们俩受了柳轻烟的吩咐,在这看管里面关押着的那人。
许小桃挎了个竹篮往柴房走来,刚到门口就被这俩家丁拦住了:“站住。没有夫人的吩咐,谁也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