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录烛笙看着渐渐熟睡的孟波,心里也有一番别样的滋味,这种暗地里靠说几句话就改变一个人生活轨迹的动作,多少令他觉得越来越冷血。或许从陈雨悔离开的那一刻,他就不在对对人性报以希望,除了宾曼莎以外吧。但他也不愿意把宾曼莎当成任何事的救命稻草,更不愿意宾曼莎成为自己的全部。再一次失去的话,录烛笙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可宾曼莎对事情的分析能力,却不经意间成为录烛笙对她的某种依赖。
录烛笙轻轻穿上拖鞋,走到宿舍天台,拨通了宾曼莎的电话:“莎莎,在吗?好想你。”
“笙,怎么了,语气乖乖的,你等等我,这边有人在睡觉。”一阵叮咚声后再次响起宾曼莎温柔体贴的声音,“无论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
宾曼莎还是一如既往的了解这个男人,他很少主动要求男人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却会在男人最需要她的时候,安静地呆在身边。
“我已经按自己的计划去对付这些还不算对手的同事,可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自己太过于现实跟不重情义和厚道。”
“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种计划,对你来说,又或者对那些同事来说,并不意味着什么,一个意志坚定的人懂得自己想要什么,也懂自己该坚持什么,我们说的话,并不是往火坑里走,而是将他们的未来以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方式告知他,暗示他们做一个选择而已。”
“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安慰我的话,我内心清楚,我就是自私地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一份稳定的工作而已。”
“不,亲爱的老公,在真理和现实中,人们都往往选择现实,那因为他们都是普通人,只有着普通人的信仰,那就是生存和生活。我们现在只是普通人,而且永远都是,那么我们要依据现状才能做出有效的判断,那样才是对自己和对我的一种负责。你是男人更要生存,在生存中寻找成功的方法和经验。想想男人应该怎么过,就知道什么事情该犹豫,什么事该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