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是不吭声。
楚曦收起令牌坐回去，“好了，我说完了，你们说吧。”
郑贵妃暗暗骂了一声，“那个贱.人，让她杀了你，结果她守着你长大，存心跟本宫作对。”
楚曦忍不住斜睨她一眼，“对我师傅尊重一点，她好歹帮你养孩子。你恨她是吧，那对不起，我过几日就当就将她的坟重新修砌，让她享尽哀荣。”
郑贵妃更恨了，“你……”
楚曦一拍桌角指着她，“你什么你？别以为你是我血缘上的母亲我就不敢揍你，我忍你很久了。”
郑贵妃怒火中烧，“你敢打我，你会遭天谴的，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那巧了，我最不怕的就是天谴。”楚曦挽起袖子，真的想上前揍她。
“你冷静一点，她始终是你生母。”谢奕拉住她。
“我呸，我楚曦简直倒了八十辈子霉才会摊上这种生母。”
“没事，放着我来。”
“啊？？？”
谢奕潇洒转过身，一脚踹在谢昊身上。
众人正摸不着头脑，就听郑贵妃尖叫起，“你干什么？你个痨病鬼想对我的昊儿做什么？”
谢奕一身清贵，斩钉截铁的说，“揍他。”
郑贵妃是楚曦的生母，又是女流之辈，他自然不会对她动手，但揍谢昊一顿还是可以的。她一向视他为心头肉，见他挨打只怕也不会好过。
谢昊自持武艺超群，实际上在他面前从来占不到半分便宜，这一次也不例外，被按在地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郑贵妃在旁边疯狂的尖叫，扑腾着想上前阻止，奈何被禁卫军押住动弹不得。
谢奕打完后站回原位，仿佛又是那位光风霁月的翩翩公子，连说话都是斯斯文文的，“贵妃娘娘，您骂曦儿一句我就打他一顿，您自己看着办。”
楚曦朝郑贵妃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说的就好像离了你就没人护着我一样，你算什么东西？”
郑贵妃和谢昊差点被气死。
你俩搞兄妹骨科还这么秀，要点脸。
楚曦咳嗽一声回到正题，“还有没有人要补充什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再揍谢昊一顿。”
莫名被躺枪的谢昊：“为什么？”
楚曦理直气壮说，“我打你难道还要理由吗？”
谢奕倒是看出她的目的，在旁边默默道，“严刑逼供不是这样的，我与大理寺卿同出一门，放着我来。”
“……”
“……”
这两人是有毒吗？？？
谢奕顺手抽出秦重的佩刀，轻声细语的说，“还有人要补充什么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本王就动手了。我恩师，前都察院院判曾经教过我，十指连心，若切掉一个，贵妃娘娘，您觉着会是什么滋味儿？”
“啊……”
众人还来不及作出反应，他已经手起刀落，活生生砍掉谢昊一根手指。
郑海山迅速抓到事情的关键，高声呵斥：“谢奕你敢在御前动刀，你是想谋反吗？”
“我已经一无所有，难道还会在乎背上一项谋反的罪名吗？”谢奕抿起薄唇，露出一个看似温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不说是吧？大将军，对不住了。”手起刀落，剁掉郑勇一根手指。
“啊……”鲜血四溅，郑勇惨叫起来。
“到底有没有人出来做个交代？若没有的话，那本王只好将你们的手指一根一根砍光。不过没关系，砍完了手指还有脚趾。哦对了，我恩师曾教过我千刀万剐该如何下手，咱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来。”谢奕脸上带笑语气温柔，还是那个矜贵的翩翩公子。可就在说话间，随手又剁掉谢昊一根手指。
“老六，你够了。”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明德帝终于回过神来，当着他的面动刀，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够了吗？在我看来还差得远呢。”谢奕用带血的刀尖挑起谢昊的下巴，居高临下俯瞰着他，语气前所未有的阴森，“贵妃娘娘心疼他，父皇您也心疼他。那谁来心疼小曦，谁来心疼我？我只想要一个公道而已，过分吗？”
“……”明德帝无言以对。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谢奕弯起唇看向郑贵妃，“贵妃娘娘，如果你再不说实话的话……”
“啊……”
随着谢昊的惨叫，一只耳朵落在地上。
郑贵妃几乎晕厥，怨毒的盯着谢奕。怪不得昊儿总说这个人就是条毒蛇，果然名负其实。
谢奕微微挑眉笑了一声，“看来您也没有那么疼爱您的儿子，那这刀若砍在令尊身上，您觉得如何？又或者……”
带血的刀在跪了一地的宫人们中间流转，“你们的嘴都那么硬吗？非要见血才肯说实话，既然如此……”
一众宫人看到谢昊和郑勇的惨状早就吓破了胆，个个瑟瑟发抖。
可惜他们虽然一直伺候郑贵妃，但并非真正的心腹，并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就算想说也说不出什么来。
檀芸深深吸口气，颤抖着开口，“贵妃娘娘，事到如今您就说实话吧。公主她是您的亲生女儿，您难道就不能顾念半分骨肉之情吗？”
郑贵妃狠狠瞪他一眼，“她害本宫至此，本宫绝不让她好过。楚曦你想要公道，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是吗？本宫就算死也不让你如愿。”
“闭嘴。”谢奕实在忍无可忍呵斥她一声，在檀芸面前蹲下身子，“你信不信？本王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查出你家三代。如果不想累及满门的话，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我……我……公主聪慧，她的猜测八九不离十……”檀芸又惊又怕，最终还是磕磕碰碰开口了。
与楚曦推测的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谢昊的身世。
这件事情是郑贵妃的母亲郑夫人一手策划，她找了三个月跟郑贵妃月份差不多的妇人养在府中，郑家一个下人在郑贵妃之前生下一位男婴。得知郑贵妃最后生的个女儿时，立刻让银朱换孩子。
飞羽卫中人都是孤儿，只听命于皇帝，几乎不会被收买，但银朱是意外。